,朝著那姚娘子就撲去,安修之是她的命根子,更何況還是牽扯著前程的問題,哪裡能讓人這麼編排。
眾人一看這鬧的更厲害了,連忙把兩人格開。
“是啊,於嫂子,為著一件衣裳,不值當說這樣的話。”鄰里雖然有爭執,但有些忌諱也是要講的,更何況安家大郎那明顯是個有出息的,於嫂子這話就說的太過了點。
“我可沒瞎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欽差就要到錢塘了,學子上書的事情可是讓朝廷的大佬們沒了臉面。大佬們發怒了,所有牽連學子上書的學子今秋鄉試一律罷試,而為首的王訓導和安修之要革除功名,這都沒功名了還怎麼參加鄉試啊。”那於嫂子振振有詞的道。
“這話你聽誰說的?”一聽於嫂子這話,安方氏心裡咯噔一下,這於嫂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再加上學子上書這事情確實沒個著落,這難道是怕什麼便來什麼?安方氏這時也沒底了,有些慌的問道。
“誰說的我倒也記得了,就是街邊的閒言,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那於嫂子道,她也就是買菜時路過聽閒話,誰來注意誰說的呀。
“閒言能做得了真啊?那學子上書也不是壞事,聽說縣太爺都按了大印的,能有什麼事兒,別聽風就是雨的。”安方氏儘管心裡有些慌,但表面上卻是嘴硬的道,隨後又衝著姚娘子說:“姚娘子,衣服就交給你了。”
“好的,安嬸孃儘管放心。”姚娘子不管其它,只有付了錢就成。
安方氏這會兒便急慌慌的走了,這事她得問問兒子去。
而她身後,立刻的,便一陣嗡嗡之聲,若真是這樣,那安修之的前程可就完了。
且說安方氏肯趕慢趕的回家,這前腳剛進門。安修之後腳就回家了。
“大郎,娘問你,你可別瞞著娘,聽說學子上書的事情處罰下來了。你被革了功名?”安方氏問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這事情她是越想越害怕。
“娘,你這打哪聽來的?欽差都沒露面呢,別聽風就是雨。”安修之連忙安慰著,他心裡也不好受,自小苦讀,不就是為了求個功名好成材麼,如今要革了功名,那心裡自不好受的。
但自小起,王叔父就跟他說過。每遇大事要靜氣。
而且,如果之前他對這結果信三分的話,那麼這會兒他孃親問起這事,他反而有些疑惑了,這欽差尚未露面。這結果就傳的紛紛揚揚的,怎麼都不是正常的事情,這時候更要靜氣,局事不明時亦靜觀。
“真沒這回事?”安方氏仍是一臉有些擔心的問。
“到少書院沒有接到通知,欽差也未露面,這訊息就做不得準。”安修之道。
“這就好,這就好。嚇死娘了。”安方氏拍拍胸脯。
不過,她心裡終是不安定,想著找個空,帶著巧姐去阮家問問。雖說阮夫人這些日子淡了些,但阮秀那丫頭對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
如此,一夜無話。
而因著裁縫鋪的事情。這個所謂學子上書的處理結果就紛紛揚揚的傳開了。
就是青石巷的雜貨鋪門口,這些傳言也流傳開,一個個也免不得背後打探著王家人的心思。
不過,王家人淡定的很。
只要人沒事,沒功名就沒功名。這種情況是當初王爹預計的最壞的情況,當時王爹也跟劉氏商量過的,王家當初那種情況都挺過來了,何況現在,別的不說,至少王繼善身體建康。
“你爹去書院時告誡過的,別理這些個閒言碎語的,咱們該怎麼就怎麼,過自家的日子。”每遇大事的時候,劉氏還是很能撐的住的。
“娘,放心,爹不會有事的。”阿黛坐在井臺邊道,她每日要去書院拿老爹換洗下來的衣服,也檢視過老爹的脈相,肝部清輕,並無任何不好的跡象。
聽得阿黛這一說,劉氏儘管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也鬆了口氣,不管如何,這丫頭說的話還是有些準的。
入夜。
細細的雨聲入得夢來,錢塘門口的官道上,也就是晨霧將將起時,幾輛馬車,並著幾十個家丁出發了。
晨風捲起車簾,阿黛看到從車裡探出來的臉,是阮秀!
而此時,書院內,趙昱仍然在燈下苦讀,燈影綽綽,一邊自家老爹還在細細的講解著。
清晨,阿黛自夢裡醒來,便想著夢裡所見,阮秀這是要回京了?她為什麼突然回京?當然了,她回不回京自不幹阿黛的事情,只是,顯然的阮秀這時回京應該是放棄了安修之。
也是,雖然在阿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