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之事,便是趙縣尊想開脫都沒法子開脫。
所以,最終還是定了罪,發配姑蘇。
不過,許仙有著李公捕的打點,再加上趙縣尊的預設,自可少吃苦頭。
這結果,於傳奇上一般無二。
“這人間的律法怎麼這般不講道理,那女兒家不想要個孩子,那還得朝廷同意才能打*胎啊,真真是毫無道理。”衙門外,小青一臉氣呼呼的道。
“人間自有人間的規則,所以咱們才在這紅塵中修行。”白素貞道。
“哼。”小青還是氣哼哼的,依她看來,既然沒道理,那就不用理它。
“走了,咱們回去收拾行裝。”白素貞又衝著小青道。
“為何?”小青莫名其妙。
“許仙過段時間就要發配去姑蘇了,我們先去姑蘇安顧好,到時也讓他有個舒服的安頓之所。”白素貞道。
“姐姐,你終是決定要跟許仙在一起了?”小青問道。
“這不入寶山,焉能得寶,這情之一物,我若不入,便不能看透,即悟不透,又將如何登大道,許仙亦是我的修行。”白素貞看著不遠的西湖道。
錢塘煙雨如霧,靈隱寺鐘聲悠遠。
人間每一步都是修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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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道場
春夜,花香月影入得夢裡。
京城恭王府,掛起了白燈籠。
靈堂上,豎著世子趙頤的靈位。
恭王府的世子死了?
恭王府,爭來爭去,都是休!!!
…………
草木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做雪飛。
這首詩,道盡了晚春之春意。
如今正是晚春。
城郊三里亭。
棗紅的亭柱,四角飛簷,直指青天。天空,豔陽明透,碧空如洗,端是一個好天氣。
只是風起了,漫天的楊花榆莢在風中飛舞,如同那漫天之飛雪。
亭邊黃土官道,風過捲起沙塵無數。
“漢文,一路小心。”許嬌容將一個包裹交給許仙,細心的叮囑。
今天是許仙押解姑蘇的日子。許嬌容夫妻,還有慶安堂的一干人都來相送。
“大姐放心,沒事的,這一路姐夫都關照好了。”許仙安慰著許嬌容,李公捕是捕頭,再加上縣尊本意也不願為難,押解的差人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自不會為難許仙。
此時,李公捕正將一錠銀子塞入差人的手裡。
當差是個苦差事,求來求去為的也是一家人的生計,雖然平日裡手下都賣李捕頭面子,但這時候該舍還是要舍的。
兩個差人推辭了兩下,也就收下了。
“漢文,這裡有一封信,你到了姑蘇自去找你師叔,可在他的藥堂裡落腳。”這時,王和也上前,將一封信交給許仙。
“謝過師傅。”許仙接過信。
“許大哥一路走好。”阿黛也在一邊拱手道。
阿黛說著,又看了看官道邊一株榆樹下,法海淡定而立。
“又是這和尚。”順著阿黛的目光,許嬌容沒好氣的道。
“大師。多謝相送。”許仙卻走上前,夢中,法海於他有師徒之宜。
“許仙,你可明白你因何有今日之劫?”法海捏著一個蓮花手印問道。榆莢紛紛,憑添了一抹仙意。
“我做的事情犯了律法,自要受律法懲處。”許仙倒是一幅理所當然的道,當日他搶下開打*胎藥的事情,這樣的結果,心中已有了準備。
“你還是沒有看透,這事本於你無關,那白素貞以凡人身份在百草堂行醫,這本是她於百草堂的因果,卻被你硬接了下來。你是逆天而行,所以才有此劫。”法海苦口婆心的道。
“大師,小子凡人一個,不懂因果,小子只行當行之事。”許仙道。夢裡。娘子為了他盜仙草,水漫金山,以致於犯了天劫,最終被壓雷峰塔。
而今,他這點小劫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可知白素貞已帶著小青先一步去了姑蘇?”法海又道。
“真的?”許仙兩眼發亮,自他斷橋再遇白素貞,白素貞對他一直是愛理不理的。法海的話,讓許仙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
“不過,你也莫欣喜,白素貞是要走仙家大道的,你的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