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事於願違,在雙方一接觸下,才發現袁老夫人看中的是姚家旁支的姚五娘,也就是現在的袁姚氏。
姚五娘這一支,父親姚和謙只是一個賬房先生,而母親劉氏更是常年病重要床。而姚五娘是長姐,底下三個弟妹。這樣的家庭顯然是比較貧寒的,就算時不時的宗族裡會有一些救濟。但其本上改變不了太多的狀況。
而這樣的家庭條件如何會被袁夫人看中了呢?
這結果,著實讓人大出意外。
姚家長輩免不了要打聽。之後大家才曉得,原來是有一回。袁夫人去廟裡上香時,掉了一隻手鐲。正好被姚五娘撿到了,姚五娘拿著手鐲站在廟門口一直等到太陽下山袁夫人差人去尋,這才物歸原主。
這一舉動著實讓袁夫人另眼相看,事後,袁夫人便調查了姚五娘。
家貧,見巨金而不貪,心誠。
為母病,每月初一十五去廟裡抄經書為母祈福。是為至孝。
作為長姐,照顧弟妹,不辭辛勞,持家理事,公正服人,是為慧質。
這三條,在袁夫人眼裡,那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極佳品質。
而袁夫人自家也知自家的事情,那四郎是家中幼子,兩夫妻不勉要多寵上一點。有才是有些才,但做事有些不太負責任,也沒長性。而且還有些自命風*流。以後這四房的家,說不得還得靠著五娘這樣的性子撐著。
如此,這袁夫人定下姚五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也因此,姚五娘同袁四郎的婚事也成了一段佳話,當年也在京中流傳過一段時間,為人津津樂道。
只是這段婚事終是讓姚四娘意難平了。
畢竟,在她的眼裡,她樣樣都比姚五娘拔尖,沒成想最後還反被一向不太看在眼裡的姚五娘壓了一頭。姚四娘覺得她的臉皮被活生生的撕了。
於是四娘和五娘姐妹關係就降到了冰點。
第二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姚四娘就嫁給了高中進士的方槐。
而袁四郎又偏偏再一次在鄉試上折戟沉沙。於舉人無緣。
為此,已成方姚氏的姚四娘那著實是揚了眉吐了氣。
再三年。袁四郎又在鄉試上敗北,於是,袁四郎就成了另類的傷仲永,少時了了,大未必佳。最後袁四郎只得放棄讀書一途,轉而經商,打理家族事物。
而所謂東方不亮西方亮,袁四郎科舉一途走進了死衚衕,可這經商卻弄的風生水起。
實在是袁四郎雖然做事有些沒長性,也沒耐性,但他仗義疏財,又喜歡交朋友,這樣的性子其實更適合走商道。
也因此,在接下來的十年裡,袁家的幾個生意讓袁四郎打理紅紅火火。
而在這十年裡,方槐也在朝廷裡摸爬滾打。
姚家姐妹雙方相安無事。
而隨著袁四郎在商業的上的成就,袁四郎那自命風*流的毛病便顯露了出來,他做為商人,那免不了常常出入燈紅酒綠之地,認識是當時京中一位叫豔孃的花魁。沒想這一下還就迷了進去。
袁四郎要抬這花魁進門做二房,可袁老夫人不同意。因為在袁老夫人看來,姚五娘為四房這個家可算是操盡心思,更何況十年間,生育了二子一女,在袁家算得是勞苦功高。
雖然大戶人家,娶一個兩妾事也不算得什麼,但袁老夫人對袁四郎的脾性是瞭解的,四郎性子一起來就是個人來瘋,什麼操蛋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再加上那豔娘實在是有一手拿捏男人的本事,而在這方面,姚五娘終是要差一點,主要是生活所迫,姚五孃的性子要現實一點,不太懂得什麼風花雪月的。
如此,說不得四郎就會弄出個寵妾滅妻。
再加上老夫人也曾調查過那豔娘,非是良善之輩,弄到家裡絕對是個禍根。
所以,袁老夫人堅決反對,那袁四郎自是認為一切都是姚五娘在背後挑唆,姚五娘是妒婦,夫妻倆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而這還不算,果然知子莫若母,袁四郎一瘋起來,還真的做出了一件十分操蛋的事情,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居然帶著那豔娘私奔了。
袁家只好稱袁四郎到外地去開闢商路去了,總算是把這家醜掩了過去。
但袁四郎走的時候,帶著豔娘走的,這瞞不了人。
到得這時,姚四娘在姚五娘面前算是真正揚眉吐氣了。
每回回孃家時,姚四娘自免不了在姚五娘面前徐炫耀一番。
那姚五娘自也是被袁四郎氣的半死。甚至提出和離,後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