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賭氣了,快跟我回去。”他伸手來拉我,我打掉他的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怎麼這麼涼?”然後不由分說將我扳離了樹摟在懷裡。
我使勁掙扎,“你放開我!”
他緊緊摟住我,“不要亂動,等你暖和了我就放開。”
我使勁推他,“不要你管!凍死是我自己的事!”
他更緊的摟住我,咬著牙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不要管你!”
他聲音裡的憤怒和痛楚震住了我,我停止了掙扎,順從的依在他懷裡,覺得他也可憐,我也可憐,忍不住又哭起來。
樹林裡除了風聲就是我低低的嗚咽聲,良久以後,玄燁低聲的問我:“清清,留下來好不好?”
我不肯抬頭,只是哽咽著反覆的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嘆口氣,放開我說:“這裡太冷了,回去吧。”
我一邁步踉蹌了一下,玄燁一把扶住了說:“當心點!”
我為難的說:“我腳麻了。”
他有點不高興,說:“誰讓你呆在冷風裡的這麼長時間?”然後把披風給我裹好了,一把抱起我。
我嚇一跳,想要掙脫,他不悅的說:“別亂動,本來就沉,再亂動,想累死我嗎?”
我羞慚的說:“這,這能怪我嗎?都是你逼我吃的。”
他低低的笑了,說:“不要再動了,你乖一點,我們快點回去。”
到了林子外,有太監抬來一副軟椅,將我送了回去。玄燁也跟著一塊,又叫來太醫給我煎了藥餵我喝下才離開。
7 傷心豈獨息夫人
雖然預先服了藥,第二天我還是病倒了,我發起了高燒,有時清醒,有時迷糊。
我夢見楚依凡在找我,他是那麼傷心,我努力想要靠近他、撫慰他,卻怎麼也到不了他的身邊。我哭泣著叫:“老公,我在這裡,我要回家。”醒來看到的卻是玄燁憂心忡忡的臉。
我清醒了沒一會兒又陷入昏睡中。
我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我病了,媽媽給我喂很苦很苦的藥,我抿緊了嘴不肯喝。她便自己喝了用嘴哺給我。我喝完一口哭著說:“好苦,我不要喝了。”
她輕吻著我的臉頰哄我:“乖,再喝一點,這樣才能早點好起來。”
她繼續給我喂藥,我一邊哭一邊往下嚥。最後喂來的是甜水,我貪婪的舔吸著。忽然媽媽變成了楚依凡,他溫柔纏綿的吻著我,我柔柔的回應。很久以後,他在我耳邊低語:“如果能一輩子這樣給你喂藥,我甘之如飴。”我昏昏沉沉,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高燒使我打起寒戰,我在枕上輾轉,顫著牙關的低吟:“冷,我好冷,冷呵!”然後我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昏沉中我本能的偎緊那個懷抱。
我不停的在一個個夢境裡穿梭,說著胡話。有人不時的輕吻我,在我耳邊不停的說著奇怪的話。
“清清,你不要嚇我,快醒來吧。”
“有時我真想你就這樣睡下去,只有這樣你才會乖順的依在我懷裡,才不會一再的推開我。”
“清清,我有多喜歡你,你可知道?我盼了那麼多年才盼回了你,叫我怎麼撂得開手?”
……
三天後,我才退了燒,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玄燁的懷中。他正痴痴的看著我,眼中的愛意是那樣濃烈,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印進了我因多日昏睡而空白的腦海。
我迷惘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自己身處何時何地,自己究竟是誰?他看我醒來,露出一絲喜色,然後朝我俯下頭,小心翼翼的吻上我的唇,試探著輾轉。
我從來不知道親吻可以表達那麼複雜的情緒,那吻裡有強烈的渴望,有卑微的祈求,有深深的眷戀,有無盡的憐惜……讓我感覺如果我推開了他,我就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人,我不禁輕輕的回應。
他似受到鼓勵,漸漸加深了這個吻,我被動的承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猝然離開我的唇,喘息著說:“天!我在幹什麼?你還在病中。”
他眼中的情慾漸漸退去,伸手為我攏衣服。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我已衣衫半褪,露出了大片的肌膚。我“呀”一聲羞紅了臉,徒勞的將手掩在胸前,“你,你出去。”
他卻紋絲不動,拿開我的手,慢慢的幫我扣好衣服,一字一頓的對我說:“以後,我再不會讓你推開我了。”說完他起身下床,替我掖好被子後走出去。
我的神識慢慢恢復,慢慢反應。天啊!我剛才幹了什麼?我居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