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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鞣降哪J鉸穡咳綣�茄�幕埃�杉ɑ嵋幌倫酉祿�壞�欠垂�矗�隳芩稻俟�舷碌奶逯蘋�50年不變嗎?——也不可能。其實,中國的許多事情都像體育一樣,在找火候。雖然,你知道未來的方向是什麼,但是又不能說現在的做法是完全錯的,你要看這兩者慢慢結合的時間表——什麼樣的時間、速度和分寸才是最合適的。

那麼,對於中國新聞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雖然你知道大方向,但是你也知道,如果現在立即就改變所有的做法的話,就可能會有很大問題,那麼,兩者融合的速度、分寸究竟應該是怎樣的呢?——對此我也不太確定。這可能就是中國媒體現在面臨的一個問題吧。

現場零距離3

六、媒體時代—— 一種近乎於全球性的平面戰爭

沉:您剛才論及的兩個問題非常發人深省:一個是關於“背後的手”的問題;另一個是關於大潮流的問題,它的確能夠使人品味出許多別有韻味的東西來。

接下來,讓我們再引申出這樣一個問題:在鋪天蓋地的媒體洪流面前,世人發現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被其裹挾而去,尤其是在媒體高度發達的西方,上至總統、國家意志,下至民權、民意、民俗、公民私密空間,彷彿一切都由媒體在全方位支配,一切無不在受媒體的主宰、統攝與左右。為什麼而今媒體能夠起到如此強大的作用?媒體背後到底又是受什麼強大的力量所支配的?

白:雖然媒體既是一個傳遞聲音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傳遞不同社會價值觀的地方,而媒體本身卻沒有力量,它只不過是一個渠道。

但是,誰借用媒體?怎麼借用媒體?這卻是這個時代越來越大的學問。比如,美國打了一場伊拉克戰爭,出現了一種嵌入式報道——即,所有的軍隊都有自己的記者跟隨。記得在伊戰直播的第三天我就說過:“在伊拉克的這場戰爭充滿了迷霧!千萬不要對你看到的事情輕易做出判斷,因為,真實和謊言隨時存在!一定要用一種更加冷靜的態度來看待。”

美國人為什麼會直播在烏姆蓋茨爾的那場戰役?當時就像二戰一樣,美國兵趴在地上,攻打敵人的一個碉堡,直播了兩個小時,讓你感覺這場戰爭真殘酷,讓人感到美國仍面臨很大的問題,很難。結果第二天,布什就向國會提請增加戰爭預算。假如國會議員看了這場直播的話,就會同意追加預算。——當然,這僅僅是一個猜測。後來,伊拉克戰爭也並不像大家想象地那麼難,就是說,媒體正在成為一個可以被利用的東西,或者說媒體天然就具有這種屬性,既然如此,於是,大家都要佔有它,這跟媒體的特徵有關;但是,另一方面,媒體真能做到徹底獨立嗎?我覺得很難,通常情況下,它不是被政治左右,就是被經濟、被百姓的人心左右,它總要被什麼左右——被政治左右,是因為看到了利益;同樣,被經濟左右,也是看到了利益;而被百姓左右時,其實還是一種利益,因為收視率可能高了,因而收入也高了。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客觀是相對的,甚至是獨立於媒體的,因而,一個負責任的媒體必須去竭力恪盡職守。媒體一定要趨向於獨立,一定要有對社會的應有判斷。

難道不為政治就是最好的媒體嗎?有的時候,不為政治,而為經濟,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有的時候,簡單粗暴地順應民心,也不見得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因為,在某一個別階段,一個群體總會有自己(所特有)的聲音,而從更長遠的角度來說,這種聲音是需要被超越的。像大家最近在說什麼,我就立即去支援,這顯然也不應該。鑑於媒體一直在受各種利益的牽絆,在左手不停地撈很多東西的同時,右手又要保持媒體所應具有的獨立性,所以,我覺得每天都像在上演一場戰爭——一場媒體的戰爭!

七、搖擺於真實與幻象之間的現代不定式

沉:一種沒有硝煙的獨特戰爭。

白:對,全世界媒體都在經歷這樣的戰爭。前不久,我去了趟日本,看到日本的媒體也在面臨這樣的戰爭。這就又涉及了一個真實性的問題了,而一定是眼見為實嗎?過去,我們常說眼見為實,真的是這樣嗎?

我記得我在2000年出的那本書裡,特別寫到兩部電影,結果在轉載的時候,人們大量轉載其他的東西,而這篇文章卻很少有人轉載,這兩部電影是《楚門的世界》和《搖尾狗》,我覺得它們幾乎是對未來的預言。《楚門的世界》是金·凱利演的,它虛擬了一個空間,那個虛擬空間其實是一個像城市、大海島一樣的攝影棚,讓別人看到的是生活在攝影棚裡的人,可是,攝影棚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