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武力值很高,帶來的人都是經過他培訓的,可是面對這一直在刀尖上舔血的毒梟,也是處下風,而且我感覺這軍子似乎是從剛才那些毒梟殺過來之後心思就完全不在我這邊了,劈手奪過剛才想要跟我動手的那個人的刀子,然後一腳踹翻他,轉身朝著他剛才出來的那個廢棄院子裡衝去。
到現在,這軍子還放不開那裡面的毒品?
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裡根本沒有停留,其實我這次來是知會了傻子,讓傻子暗中跟著我,當時我得虧是多了一個心眼,沒讓傻子跟我一起來,現在我不知道是傻子自己隱藏在暗處幫我,還是他的那些戰友都在這,這些人都是亡命徒,而且有點尷尬都是,就算是傻子他們戰友都在這,他們那邊的子彈也沒多少了,要是有很多,直接突突鳴槍,震住這些人也就算了。
陳忠良見到自己辛苦經營涉及的這一些事居然要敗露,顧不得身上疼,摸著槍就想衝我打來,我倆根本就沒有什麼冤仇,可這人心狠如斯,那槍直接衝著我瞄準來。
可就在這時候,砰砰砰連續好幾槍,確實是朝著陳忠良打去的,可是那子彈一點譜都沒有,還有一個是衝著我的腦袋打過去,差點就給我開瓢了,這傻子是想幹什麼!
不過下一秒我就聽見前面的陳忠良傳來壓抑痛苦的呻吟,我抬頭一看,發現他拿槍的胳膊上中了一槍,上面的血在呼呼的往外流著。
這幾聲槍響確實起來很大的作用,因為是連著的,跟剛才那零星的幾下沒法比,再說了,陳忠良是見紅了,這視覺衝擊力就不一樣了。
誰在動,打死誰!傻子的聲音從一個破屋子裡面傳來,可是這些毒梟停滯了一會,又他孃的發瘋起來,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艹,忘了,這些人大部分聽不懂中過話。
因為剛才那幾槍都是在我這邊傳來的,那些毒梟不敢往我這邊來,我走到陳忠良跟前,把他壽山的槍踢飛,衝著他淡淡的說了聲:我說過,你這是在玩火!
我沒想過要用陳忠良來威脅那些毒梟,就剛才那些毒梟見到陳忠良中槍,一個都沒有太激動的,所以陳忠良在他們心中根本就不重要,我現在看出來了,貌似是這些毒梟跟軍子帶來的這些人有很大的仇怨。
給給我!陳凱,你給我,給我本子,讓,給我一年時間,就一年,陳凱,大海,不是我,陳凱,給我本子!說這話的時候,陳忠良說的斷斷續續的,我聽著奇怪,他就胳膊上中了一槍,怎麼成了這樣?
更甚的是,陳忠良哇的一聲,頭一外歪,吐了嘴巴里吐出一口血,他這一動,我看見他的胸口慢慢的殷虹了,我皺了皺眉頭,他胸口也中了一槍!
給,給我本子!陳凱!快給我,我,我沒時間了,我,我要活下去,給我本子給我!說著這話的時候,陳忠良顫抖著爬起來,這兩槍已經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直接帶走了他的大部分元氣,在地上爬著很慢,翻過身來,我才看見他背後那個大學窟窿,把衣服都給炸開了,爬著過來,在地上流了一灘的血。
幾乎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到我身邊之後,他想要站起來,可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起來,他現在左手拿著那一半本子,壓在自己下面後,顫抖著伸著手過來拽我的褲腳,想要借力站起來。
因為剛才賽本子,他手上沾上了血,現在拽著我褲腳,就跟從地下伸出來的手一樣,有些恐怖,但是更多的是悽慘。
給給我說這話的時候,他嗓子已經啞了,氣若游絲說的就是這情況,我嘆口氣,看著那地面上這麼大執念的陳忠良,心裡百感交集。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個人,先前,我感覺他像是一個末路英雄,後來我感覺他像是一個大奸大惡的奸雄,到現在,我只是感覺他是一個執念非常嚴重的可憐人。
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其實他可能說的這一年之期是真的,他是一個矛盾的人,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因為心裡扭曲真的跟毒販子合作了,還是他說的,以退為進,顛覆這整個gz的毒品市場,現在,想這些好像是沒什麼用了。
他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意識不清醒,但手上的力氣不減反增,我嘆口氣,蹲下身子,把手裡的那一半本子放到他的手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本子過來了,他像是迴光返照一樣翻著的白眼又重新下來,試圖拿到剩下的那一半本子,但誰想到那本子吧嗒一下,從他手裡掉了下去,他現在甚至連個本子都不能拿穩了。
一年只,只要一年還,現在一年還不到,不到時候這,不能,不能給你們看,不能他一遍說著這話,那手像是雞爪子刨地一樣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