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的前方,已經是一處懸崖峭壁,洶湧的水流順著峭壁騰空而起飛馳而下,形成了一道氣勢澎湃的大瀑布。
一陣陣迫人心懸的轟鳴聲傳來,我慌亂了起來,更加緊迫的掙扎了起來,可週圍完全沒有能夠抓住的東西,急流卻眼看就要帶著我衝到了瀑布的邊緣,我不知道這處峭壁到底有多高,更不知道瀑布下面等待著我的究竟是什麼,但光從急流衝下瀑布發出的轟鳴聲就可以判定,瀑布很深,如果直接掉下去,多半是要粉身碎骨了。
可就在這時,一隻溫熱的手卻一把拉住了我,我的身體一頓,總算停止了滑向瀑布的邊緣,我拼命張開已經含糊不清的雙眼朝著水面上望去,一個女孩兒的身影朦朦朧朧出現在我眼前,似乎正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拉著一根拴在水邊一棵小樹上的繩子,嘴裡在像是皮娃娃一樣的尖叫起來,那聲音混著水聲交織在我耳朵裡,我心裡感覺又刺激又興奮!
也許是嗆了太多水的緣故,我咳了兩聲,腦袋裡傳出一陣讓人頭痛欲裂的嗡鳴,被帶出水面時四肢更加顯得麻木無力起來,一被拉到岸上,我立刻癱軟地躺在地上不能動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視線終於逐漸清晰。
一個穿著少數民族衣服,像是狼狽的如落水小狗一樣的小丫頭出現在我面前,眼睛大,面板白,睫毛沾著水滴像是出水芙蓉一樣,似乎是感覺到我在看她,這小丫頭一下子把身子別開,還試圖站起來想走。
我拼命從地上掙起了身子,一把把這如同狼狽小貓一樣的丫頭拉住,嘴裡囁嚅了幾下,終於喊了一聲:苗苗!苗苗!
男人都是有賤性的,之前苗苗那樣對我,我心裡彆彆扭扭,一直猶豫,後來人家真的走了,沒有一個小尾巴一樣的小瘋子,我心裡想的跟什麼樣,好幾次做夢都夢見她,現在這小丫頭就真切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看她少有的狼狽,心裡一異樣,伸手就把她給抱住了。
可是苗苗一把推開了我,臉上卻前所未有的冷漠,忽然朝著遠處望去,指著愣在旁邊不動聲色的大牛說:大牛,你太過分了,你真想殺了他是不是?
大牛的臉色鐵青,轉過身去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這時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之前一次在KM周邊溺水時腦海裡的影像越發清晰了起來,我趕緊又摟住苗苗的肩膀,激動地問: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苗苗,當時我在KM一帶的湖水裡差點被淹死,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你在水裡出現過,那不是幻覺,對不對?
苗苗始終沒有看我的眼睛,撇了撇嘴,竟又故作鎮定地說:怎麼,我過去辦事時不小心看到你,所以順手救了你也不行啊?你要是這麼不願意被我救,那好啊,你現在就自己跳進水裡去,就當還給我。
我聽見苗苗這話,哈哈的撓著頭傻笑了起來來,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竟然真的是苗苗,可苗苗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趕緊問她,哪知道苗苗竟略顯僵硬地笑了笑說:臭毛驢,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啊?
說話時,她忽然朝著我眨了眨眼,又再度微微皺起眉頭來問我說:不對,不該你問我,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這隻臭毛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暈倒在花鄉?我之前不是已經讓大牛把你們安全送到了KM?
苗苗說到這裡時,在一旁生悶氣的大牛忽然插話說:哼,早知道這個小子這麼難纏的話,當時我就不該幫忙救他!我就應該趁你離開之後,再把他直接扔進水裡淹死才對!
聽到大牛的抱怨,苗苗立刻瞪了他一眼,想不到,人高馬大的大牛竟然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捂著嘴不敢說話了,氣沖沖就朝著遠方跑去。
直到這時我也終於漸漸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當時在KM一帶的湖水裡要救我的不是大牛,而是苗苗,可似乎她並不想見我,所以沒等我清醒過來就自己離開了,並且叫大牛一夥人把我和韓卓安全的送到了KM,原來這全都是苗苗的安排。
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黑漢子為什麼這麼聽苗苗的話?甚至剛剛連苗苗一瞪眼他都會嚇得趕緊閉嘴?難道說他喜歡苗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這幾次對我態度這麼惡劣,也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想到這裡,於是我試探性地問苗苗說:苗苗,那個大牛是不是喜歡你?
苗苗竟被我問得臉上一紅,因為剛剛泡過冷水的關係,因此她臉上的這一變化一下就被我察覺到了。
是又怎麼樣?嘁,臭毛驢,這跟你無關。我,我也是有人要的!說這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