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呯”的一聲大響在房子裡響起,聲音不斷在屋子內迴響著,尾音像是病重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就這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藍沁就像是怕剛才的響動吵醒了房子裡什麼東西,她像做錯事的小孩睜大了眼睛,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在靜坐了一分鐘,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她才站了起來,然後試圖在客廳裡找出上了年代的物件。
可惜的是,即使她忍受著翻找東西時一直髮出的各種雜聲,但藍沁繞著客廳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客廳裡的傢俱雜物,無不透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東西都是張淑芬一家置辦,並一直沿用到現在,最後藍沁甚至像老鼠一樣在廚房裡把雪櫃雜物櫃翻了個遍,依然一無所獲。
於是,剩下值得懷疑的,便只有弄道里的三個房間。
可是,弄道很黑,黑得像是拒絕任何事物打擾,藍沁強忍著頭皮發麻,把手機摸索了出來,然後開啟手機上的小型照明燈,光線像針一樣刺進了黑暗中,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進了弄道里其中一間屋子內。
燈光明顯一顫,那是因為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藍沁看到那白色影子的瞬間,有種張口大叫的衝動,但她忍了下來,要不然估計得讓人以為自己在發神經了,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進?或者不進?
無論剛才那白影是否錯覺,剩下的其它三間屋子,藍沁的理智在告訴她必須前去查探一番,可她敵不過內心的恐懼,那像冰冷的蛇纏繞著她溫暖的身體,如果可以,藍沁現在想掉頭就走。
最後,理智佔了上風,於是藍沁移動著腳步,開始走向那黑暗的弄道。
弄道的裡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外面的空間儘管有些發冷,可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而藍沁一踏進弄道之中,寒冷像是已經蟄伏已久的蛇,猛然撲了上來。
那種冷,已經超過了室溫的最低限度,瞬間,藍沁像不小心踏進了冰庫一般,全身的面板一緊,然後不由自主地渾身一抖,如果不是現在能見度極低,藍沁甚至懷疑撥出的氣體都是白色的。
光線在弄道里顯得有些伸展不開,那微弱的白光,只照射著藍沁腳邊半米的距離,而半米之外則是黑暗的地盤,而隨著藍沁漸漸走進弄道之中,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包圍了她,她不敢左右張望,在那光線所照耀不及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她,藍沁甚至想閉上眼睛,如果不是怕會絆倒的話。
就這樣在黑暗中摸索了數秒後,燈光照到了第一個房間的木門上,藍沁咬了咬牙,手按在大門把手上,金屬把手頓時傳來冰寒徹骨的觸感,這讓她低聲驚叫了一聲,她放開了把手,但片刻後又重按了回去,忍受著手掌心傳來的冰涼,藍沁轉動把手,在一陣“吱呀”的開門聲中,光線從開啟的大門溜進了屋內的空間。
驟然間,一男一女兩張僵硬,且笑的古怪的臉孔出現在藍沁眼前,藍沁頓時張大嘴巴,剛要尖叫出聲,卻發現,原來那是掛在牆上的一幅結婚照,那兩張臉孔便是張淑芬和她的老公劉天華,因為照片是上半身特寫,再加上尺寸很大,乍看上去便是真人尺寸那般大小,在這麼一個黑暗的環境下突然出現在眼底,還是蠻嚇人的。
拍了拍胸口,又用手機光源在房間裡照了一圈,藍沁剛要走進屋子裡查探的時候,一種古怪的味道毫無先兆的鑽進她的鼻孔裡。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臭味,就像是過了保持期的豬肉發出的那種腐肉的味道,藍沁皺了皺眉頭,那要邁進房間的腳停了下來,然後鼻子抽動了幾下,感覺到那股異樣的臭味來自旁邊的另外一個房間,如果第一個房間是張淑芬夫妻的臥室,而第三間是其丈夫的工作室,那麼這第二間房,自然便是女兒劉銘薇的房間。
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裡會發出這樣難聞的味道?
食物
從張淑芬夫婦的臥室倒退著走出門外,比之屋內,這弄道的腐臭味更是嚴重,藍沁得用手捂著鼻子,要不然準得讓這股異味給燻暈了。
奇怪的是,剛才她走進弄道,並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要知道兩個房間雖然有一定的距離,可相隔超不過十米,這麼一段距離若是出現異常的味道,那方才藍沁是不可能聞不到的。
想到這一點,藍沁不禁感到害怕,那劉銘薇的臥室裡,空間藏著什麼樣的東西,才會發出這種噁心的味道。
或許,叫上王小剛一起進去會比較好。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但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