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活剝了你們的烏龜殼……滾吧!”
她手指微松,內力一收,兩個龜孫子應話後便頭也不敢回地“噌噌噔噔”跑了,無奈肌肉神經不聽使喚,他們是心欲快而身則慢,倉皇之極。
因為[逆血掛]的無形枷鎖損傷到了脊椎內的中樞神經,牽扯著腿腳痠麻無比,這兩廝手腳並用之下其身形恰似猴竄猩奔,惹得“妖精”很是笑了一陣。
打鬥在鳥獸散中結束了,形形色色的祁墚寨壯丁從孟贏溪的身旁魚貫逃走,不過她沒有加以阻攔,更沒有出手相向。
過了一陣,瓦崗寨的數十豪傑們帶著十幾位被關押的道長們走出來,他們於此刻見到了一直翹首候在寨門口的孟贏溪。
識得她的俠士驚呼:“哎呀!贏溪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旁人跟著驚訝,“什麼?她就是贏溪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孟贏溪玉容仙姿道:“我本來是要進去救人的,卻發現你們先到了一步,並且在裡面打得遊刃有餘,勢如破竹,於是本姑娘就樂得於閒身觀戰了。”
一位手持虎頭鉳稜金裝鐧,身高俊滿丈二,膀橫足一弓,頭上頂著千層殺氣,面前灑有百步威風的俠士站了出來。
此人臨前之後,其他人均不再言語,有點馬首是瞻的味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道:“贏溪姑娘,為了解除與玄門道觀的誤會,我瓦崗寨上下齊心協力,終於徹查到了道長們的下落,並於此苦心拼力解救,還望能得到姑娘與妙應真人的明見。”
孟贏溪看了看這位頭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戰靴二足登,腰扎絲鸞帶的英雄。見他面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金鍍容,眉似利劍入鬢,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三綹鬍鬚飄灑前胸,氣場十足,料想他在瓦崗寨裡的位置決不低。
她回道:“其實誤會早已解除,妙應真人於先前已隨程咬金和羅成他們下山去了。”
“哈哈哈……大哥迎福,命不當絕!”眾人喜而歡呼,此人禮道:“太好了!秦瓊替瓦崗寨眾生萬謝妙應真人與贏溪姑娘的大恩大德。”
“妖精”聽罷心喜萬分,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叔寶,難怪那頂帽子好眼熟,英雄果然不能俗比,今日闊覽眾豪傑,真是大飽眼福。
她欠身禮道:“閣下客氣了,是贏溪誤會得不對,還耽誤了你們魏徵大哥的病情。贏溪在這裡向大家陪個不是,諸位英雄趕快回瓦崗寨去探望吧。”
秦瓊哈哈一笑,抱拳別道:“禮多見生,贏溪姑娘,那道長們就交給你這個上打玉帝下打閻王的妖精來護駕,咱們後會有期,告辭!”
瓦崗寨眾俠客片刻也不願耽擱,齊齊行以告別而快步離去,孟贏溪則護佑著這十二個對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道士們回終南山玄門道觀。
[路上……]
一位中年道長實在憋不住好奇,就開口問:“贏溪姑娘,那位壯士為何將你稱作上打玉帝下打閻王的妖精?好象你聽了非但不惱,還很高興。”
孟贏溪笑了,“我本來就是妖精,秦瓊是響噹噹的大英雄,以他的身份恭稱我能上打玉帝下打閻王算得上是無上的抬舉,本妖精自然是很高興。”
“哦……”
中年道長以為她在搪塞自己,根本不想說,於是不好再多嘴,默默地行他的路去。
另一位年長的老道狐疑問:“贏溪姑娘,剛才聽談論,你好象與妙應很熟,是嗎?”
“算是吧,我是他的病人。”
“啊……你是病人?”
“對呀,託妙應居士的鴻福,我的病可算是在巧合之中治好了。”
她把真人換作了居士,有人不解地來撥正,“呃……這個這個,妙應是出家人,贏溪姑娘口誤了,不可喚他作居士,這是不尊。”
孟贏溪呵呵一笑,“我知道,他是昨天剛剛由出家道士改為居士的,鬍子剃了,頭髮剪了,帽冠也摘了。”
“什麼……?!”
十二名道長頓時成了十二隻不可名狀的火雞。
[是夜……]
經過漫長的徒步,玄門道觀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