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溪拭去笑淚,緩氣回道:“真沒看出來你這人非同凡響!了不起!”
“什麼?”方見仍是不解。
她點撥道:“我問你,大恆國際的標誌是什麼?”
“牛頭呀。”
“那介於牛A和牛C之間的東西是什麼……你還好意思整天徘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方見勃然大笑,行為藝術出:彎腰——跺腳——捶胸——流口水……
時光流逝少許,笑蟲蠻累的人雙雙靠在椅子上喘氣,他不動聲色地對她打量了一次又一次。
一個磁聲往天空愣愣地打去,似乎不是說給旁人聽。
“我見過許許多多的漂亮姑娘,她們留給我的印象形形色色:撒嬌故做嫵媚的孔雀女;低聲下氣喬裝伊人的月光女;混合了成熟與清純的白骨精;開放而自私的布波女。可若真想遇見一個融妖精、仙子與野蠻於一身的三界女就完全要靠緣分,而且是百年。”
另一個盈盈之音也靈靈地浮空而去,卻似乎是說給旁人聽。
“我也見過許許多多的英雄豪傑,他們留給我的印象各顯風流:性格爽直豪放粗獷的統治男;文弱古板性格木訥的彷徨男;浪漫溫情優雅高貴的鳳凰男;有情有義有始有終的英雄男;可若想遇見一個集果敢、神武、與痴情於一身的天神男就要完全靠香消玉殞,而且是千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香消玉殞?!你說得好悲傷!那此人豈不是無可期盼,如何求?”
“並非不可求,只因千年前錯過。”
“他是誰?”
“岷山吾!”
“岷山吾?好陌生的名字。”
“書上沒有,當然陌生!他是冉駹國的首席大將軍,知道他的人很少,見過他的人就更少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此人的?”
情聲徐徐,“他血誓與我成婚,卻因我孤獨而去。他的話我至今還字字記得——天地為證,岷山吾今日與贏溪立誓成婚,吾與良人雖未及夫妻之實,然死亦相守。岷山吾予贏溪之情,致死不渝,終生不改。倘若日後孽起二婚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善死!”
“妖精“的額頭被一隻不請自來的溫暖之手輕輕所探,他道:“沒有發熱……明白了,你這份感人的臺詞又是出自哪部電影?”
她隱有淚花。
“岷山吾,贏溪,呵呵……你又給我推薦了一部可觀的好片。”方見的眼神在來回滑動間忽然發現不對,“你怎麼了?哭了?”
“你若是岷弟就好了。”孟贏溪不禁傷感,戀戀地看著這張幾可以假亂真的臉,“你可以做我的岷弟麼?”
方見呆鵝了,對方情自心來的眼神絕不像是在說謊,可若不是說謊又是什麼?
“我是誰?”
“方見。”
“你是誰?”
“李佩瑤。”
“謝天謝地,是臺詞!”
“妖精”悽然一笑,“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
“那你想吃什麼?”
“砂鍋飯。”
“好主意,既衛生又美味,聽你的。”
飯畢,方見要了她的手機號。與此同時孟贏溪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完全碎了,只有芯卡還周全,他說送個新的,她沒應。
爾後,兩人分道揚鑣。
方見暗中目送人離去,並隱隱不安,自從道過婚誓新臺詞後她的情緒一直是強歡,飲食間也屬於硬笑,但不知是何緣故。
“莫非是入戲太深?!”他搖搖頭苦笑,“好多情的女子。”
孟贏溪悄悄回了一趟蕭寒破敗的家,她思緒萬千地對著遺像給養母上香磕頭,稍作打理之後方才回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