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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的東西慢慢侵入了他的血液之中,十指也慢慢發涼,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一會是熱潮翻湧,像在油鍋裡滾著一樣,一會又是冰得人瑟瑟發抖地害怕。

“忍著點!”灋突然悶哼了一聲。一道強光射來,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傅逸霄拼命按下心頭那焦躁的感覺,手腳依舊僵硬,可是他終於能夠稍微走動幾步了。如果還跟之前那樣被反噬就不好了,還是要積聚一點體力。

灋軟軟地趴在他肩頭,兩人同時陷入了夢中,夢的似乎都是一個人,只是場景不同,情況不同。

“還有幾日,這毒就解了……”灋似乎真的困了,聲音軟綿無力,越說越低,到最後居然化成了幾聲鼾聲。

傅逸霄朦朦朧朧地應了一聲,連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床榻上只有一個黑影真的進入了夢鄉,希望今夜會是一個好夢。

沁軒二樓廂房,一瓶酒已經被月瓊喝了大半,她靠坐在窗前,任那窗子開著。夜風冷颼颼地吹著,她手裡勾著一個小酒壺,臉頰緋紅緋紅,顯然是喝得高了。

“墨雲……你死去哪裡了……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她親自派去西關的人。最新的訊息都傳了回來,可是還是沒有那個混蛋的訊息。她狠狠地將手中的紙條摔在了地上,連帶著那酒壺也跟著“啪……”地一聲,裂開了好幾塊。

一陣疾風突然颳起,那緊閉的門扉輕輕一晃,一下開啟卻又極快地關上。

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轉眼就來到了窗前與她並肩坐在一起,赫連凝惜只消看一眼就知道眼前這人是怎麼回事!

“你不信墨雲,他不會有事的!”紅衣隨風輕輕飄蕩著,一頭未束起的青絲軟軟地直垂到腰間,看上去很是飄逸。這般冷的天,也只有她會穿成這樣到處走了,不過幾年如一日,主子就是喜歡這身紅衣。按著這個樣式,做了許多件,每件都長得一模一樣。

“我不是不信他,只是擔心,主子一點都不擔心?”月瓊緩緩起身,走到左側的牆邊又取了兩個碧色的酒壺,隨手甩了一個給坐在窗邊的那人。

這樣冷的夜,配上這樣冷的酒,整顆心都被凍結了,可是偏偏是這樣的感覺,才能難得地迷糊一下。

赫連凝惜無奈地一笑,這個人還真是一點也未變。

“主子還記得當年我們三人一起坐在草原上痛飲的情形麼?”那是她和墨雲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這麼多年了,那一幕就像是剛剛發生得一樣,那樣地清晰。

“怎麼會忘!”仰頭直接對著壺嘴飲了幾口那烈酒,嗆人的味道一直滑入口中,她依舊許多沒有這樣飲酒了。她們三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草原上痛飲,那一次,她的父皇難得親近地將她叫去了大帳。她這個從來沒有一點用處的,沒有絲毫存在價值的長公主,終於還是派上了用場。

究竟是誰的提議,她已經忘了,只是那一次父皇第一次撫摸她的頭髮,輕聲細語對她說話,上一刻還在雲間,下一刻就落在了泥潭。那一次她是真的絕望,幸好遇到了墨雲和月瓊,若不是她們,怎麼還會有今日的赫連凝惜!

“哈哈……主子一向比我們記性好,怎會忘呢,瞧我……太久沒有回去草原看看,倒是很想那裡了!”月瓊略顯惆悵地嘆息了一句,抱著酒壺又猛喝了幾口,真的太久了,真的倦了……

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壺,被紅紗襯得越發白皙剔透的雙手,十指纖纖,赫連凝惜輕輕握住了月瓊的手。“月瓊,不要怪我……”她是知道的。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的心,以及那個暫時失去了下落的墨雲的心……

可是她就是這樣的存了私心,他們二人是她的左右手,沒有她們,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不致那麼順利。若是她們二人一同離開,她還能指望誰,所以這些年,明明她知道一切,卻偏偏不去點破。

“那個小公主此去西關,真能幫到你?”月瓊臉上微微勾起了一點自嘲,“你就這麼高看了她!”一個日日居於宮中的小公主去了戰場能做什麼。改變時局,靠她,真的可以!

這一刻,連她也摸不透赫連凝惜的心,沒人猜得透她在想什麼……

奚月泠站在西禺軍營的營帳前,拂願幫她易容成了一個舞姬,今日剛好到了軍歡日,西禺人特意從別的城池掠來了一些舞姬,為他們解悶。

軍帳前高掛的停戰牌,以及那魚貫進去的舞姬們,實在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據查來的情報,蒙遜是個生性嚴謹之人,御下極嚴,只是除了這一日的軍歡日,平日裡根本不會這樣大肆招攬了女子進軍營。

拂願和她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