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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也只是兒時學過,小姐謬讚了。”因著在外頭便省去了殿下的尊稱,僅以小姐稱之。

兩人又笑著聊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

一個下午四大名樓的清樂軒和梨園,兩人都去過了,璇璣寺離得較遠,也不方便去,於是便也只剩下了魅樓。奚月泠的視線透過川流的人群遙遙望去,嘴角勾起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丞相,不知那魅樓是什麼地方,這名字倒起得不錯。”

傅霖軒微微一愣,像是有些尷尬,頓了一頓才問,“小姐想去?”

從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葉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奚月泠一時之間也辨不出他的心思,於是只是抿嘴但笑不語。

一騎白馬突然從城外飛馳而來,一路驚倒了不少行人和小販,看樣子像是從遠方疾馳而來,風塵僕僕。

傅霖軒只瞥了一眼,眉頭瞬時一擰,臉色也微微有些凝重起來。

“丞相,怎麼了?”奚月泠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馬上之人著一身兵士的服飾,看這模樣,大有可能是有緊急軍情。

“那白馬上有樊家軍的標誌。”他的目光未離疾馳而去的那馬,馬腿上隱隱可以瞧見一個稜形的旗標。

果然是軍中之人,樊將軍,難道是……奚月泠腦海裡突然浮現了一些事,原本帶著笑靨的臉也是一僵,“丞相,你不用進宮麼,樊將軍那邊看來是有緊急軍情了。”

“那小姐……”

“無礙,我玩會就回去了。”奚月泠安撫地道,昨日出宮她本就是為了查魅閣和紅衣女子之事,不過昨夜的事她居然一點也記不得了,這其中肯定有古怪。不過那女屍的事她心中也放不下,還是早點回宮為好。

這般想著,還不待傅霖軒開口,她便一把扯了他的衣袖,“丞相,月泠還是同你一起回宮吧,只能改日再讓丞相待我去魅閣和璇璣寺了。”

“這樣也好……”

“稟陛下,西關急報,西禺人聲稱他們的戰神蒙遜蒙將軍之女慘死夏月,昨日已起兵。”兵部尚書將剛才拿到的急報,便直衝御書房。一見了奚驁,二話沒說,就先將軍情稟報了。

狠狠一拍桌面,奚驁將手中的急報一把扔在桌上,“樊將軍信上就說了這點,傳那個兵士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

那兵士臉上滿是倦容,衣衫上也沾了不少塵土,褲腿上也塵跡斑斑,一看就知這一路從西關而來,必是吃了不少苦。

“朕問你,西禺攻打了西關,樊將軍可有派兵禦敵,我軍可有損傷?”奚驁滿臉冰霜,見了那兵士,便厲聲叱問。

“稟陛下,樊將軍一早就有準備,西關人也未直接挑釁,只是派人每日來城門前叫囂,我軍並無損傷。”那兵士剛答完,不想身影一晃,一頭載到在了地上。

奚驁念他是送軍報而來,又趕著問他西關之事,便從御前走至他面前幾步處,著兵部尚書扶他一把。

異變就發生在兵部尚書伸手的那一瞬間,倒下的兵士忽然從地上竄了起來,手中握著鋒利的匕首。

奚驁怎麼也沒料到這兵士會是刺客,他急忙往一旁避去。

那兵士手腳極快,看著速度極有可能是那訓練有素的死士。當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奚驁的胸膛之時,所有在場的太監侍女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動彈。

大內總管趙容海本是武功高強之人,無奈他此時正領著皇上的旨意去了蕙馨宮,皇后哪兒。奚驁此時無人貼身保護,哪怕是守在暗處的隱衛也萬萬沒料到那兵士會是刺客,待他們出手,匕首已經整根沒入了奚驁的胸膛。他們只來得及將那兵士一掌拍倒,動彈不得。

“陛下,快……快傳太醫……”御書房內頓時砸開了鍋,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屋子侍候的人也就必死無疑了。

龍榻之上,奚驁蒼白著臉面無血色地躺著,黎柏然正在把脈,那匕首還插在奚驁的胸口之上,此時看來也足夠讓人心驚肉跳的。

殿內站了一屋子的人,卻都離得不近,若多圍在床邊,怕妨礙了太醫診治。

“黎太醫,陛下他怎麼樣了?”梁蓉站在離床榻最近之處,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這黎柏然把了這麼久的脈,硬是沒有說過一句,到底陛下這傷怎麼樣了。

“娘娘不要著急,陛下目前當是無礙,只是……”黎柏然收回了手,又細細察看了奚驁胸前的傷口,這才蹙眉回稟。

“只是什麼,黎太醫直言便是。”

黎柏然指著那沾滿鮮血的匕首,“這匕首刺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