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自個家我都會有陰影。
我不知道池女士何時起身回了房,總之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池瑤也不見了,我呆坐著掃了眼客廳,池女士是個極度會享受生活的女人,精緻的傢俱家電全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很多時候我都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奢侈到連樓梯都要鋪上地毯?!池瑤的想法估計和我一樣,不然以前她就不會把我從樓梯口推下,看看那些地毯的用處有多大,結果當然沒有另她失望,我只是摔傷了手,並沒有一命嗚呼。
夜裡,我鎖緊了房門轉進被子裡卻是徹夜未眠,天際剛泛白我就咕嚕的爬起身躺到了陽臺的躺椅上。
我不想離開,我捨不得米舒,捨不得洛飛飛,捨不得,顏楠。我也想過跳起來據理力爭,憑什麼不問過我怎麼想或不想就自作主張把我推向其他的地方?
我覺得我的腦袋要爆炸了,心裡始終有股火氣怎麼都滅不了。
我覺得我夠冷靜了,冷靜的想了許久,甚至已經想好了要米舒遠走高飛,雖然池女士的決定,我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我知道,自己為了中華崛起而讀書已經無望了,可是,我也不想漂洋過海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還沒想好要自生自滅,只是當我站在站在顏楠家門前打算同他告別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在接受了自己要離開了的事實。
我還是沒有等到顏楠,拒他的祖母說,顏楠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可悲,我連聲再見都無法訴說。
我覺得老天是在和我開玩笑,後來我才知道那時的顏楠等在我家門前,只是他等的,並不是我。
或許青春就是這樣,在無望的等待中消亡,越長大就會覺得現實那東西真的沒有一點人性,它會不經意的踢你一腳,讓你渾身都疼。
後來的後來我才懂,我是因為你才愛著那不堪的青春,儘管,你只是路過了我的世界。
☆、時光痕01
'如果所有的感情以味道劃分,那麼單戀,大概是最苦澀的一種。'
我想抬把刀砍了米舒,前提是我能找到她。
時間往前推十分鐘,當我在米舒家門前嘶吼無果選擇一腳踹開那扇稍微再使點兒勁就會到倒地的門時,我以為以米舒的性格一定會從屋裡殺過來找我拼命,結果,我錯了。
屋裡,沒有人。
這是棟老舊的居民房,破舊的鐵門和雜亂的院子,比鄉下哪些土坯房好不到哪裡去,自從兩年前,米舒的父母雙雙失蹤後,她奶奶的親人就被叔叔家接走了,而米舒固執的留了下來,我知道她在等,等那些離開了的人回來。
我慢慢的抬腳往屋裡走,我經常到米舒家蹭床,我對這裡的一切可謂是瞭如指掌,就算是閉著眼,我也能準確無誤的跨過那些障礙物到達目的地,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印在了我的腦子裡,洛飛飛也來過幾次,那時我以為她會被角落裡時不時竄出來的蟑螂嚇到,卻不料她只是拖住我,“別踩,不然你會欠下一堆的陰債,投不了抬就只能站在奈何橋上幹望!”
乾巴巴的望著人家輪迴!
我對著洛飛飛那張撲克臉翻了個白臉,她的“心懷大愛”讓我抬起的腳就那樣停在半空中,那滋味就兩個字可以形容:酸爽!米舒看著金雞獨立的我嗤之以鼻,“你TM的有本事一直抬著,別放!”
洛飛飛語氣平淡卻又讓人抓狂,“她哪來的本事?!”
我冷哼一聲,“你們夠了!”哼完卻是乖乖的收回了腿,米舒和洛飛飛卻是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扯開了嘴角。
米舒、洛飛飛和我,我們三個是同一類人,一類善於將自己偽裝起來的人。
或許是因為是同一類人,所以惺惺相惜,畢竟“江湖”那麼亂,志同道合的人真是不多。
米舒總是一副大姐頭的樣子,其實最柔最弱最沒有安全的人是她,她可以在你需要的時候蹦噠出來,她的不安藏不住,卻又不肯釋放。
如果你第一眼看到洛飛飛,你一定覺得她會是一個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女孩子,卻不料她才是牛逼中的戰鬥機,我還在為當初打架不帶上她而感到後悔,憑她那實力,讓人家的心理防線崩塌直接不在話下。
我呢?
我擅長虛張聲勢,擅長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還擅長火上加油、雪上加霜,不然,不久的未來周小沫也不會把作惡多端的帽子扣到我頭上,還詛咒我不得好死!
我承認自己神經脆弱敏感還多疑,不然,但我還是覺得米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讓我心亂說句實話,這裡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