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當時的內心戲肯定特別足,儘管壓抑住那狂亂的心跳,但那面部表情肯定特別糾結,怎麼看都像是在那張臉上來了場即興表演啊。
不行,我怎麼能夠那麼的不淡定吶?
慌亂的扯過書包,我抬腿繞過路召就往外走,我池貝還有個壞毛病,那就是被人揪住小辮子後內心就會狂躁不已,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冷靜不下來,一個人一旦冷靜不下來,那他的戰鬥力就會直線下降,甚至會變成負數。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問題出現在了哪裡,那就是在麥當勞、肯德基那種地方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能選擇靠窗的位置,就算選了也不能扭頭對著窗外。
流口水那種事情,在窗外的世界看的是一清二楚啊!
而且有時候就是那樣的,怕什麼來什麼,真是,糟了個糕。
怒氣騰騰,還有些我都不清楚的情緒,我連走路都在發洩著自己的怒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氣我流口水被路召看見,還是氣我自己差點被路召那雙桃花眼給迷了去?總之那鞋底和大地鼓足了勁兒在大力的摩擦著。
難道是我荷爾蒙分泌過多,只要是個男的就能將我俘獲了?可那個人,是路召啊,要俘獲也只能是我俘獲他!
越想心裡就越不帶勁兒,越不帶勁兒就越煩躁,越煩躁我就動小腿的頻率也就越快。
“你走那麼快乾嘛?”路召雙手插著兜邁開他的大長腿跟上了我,“你背了個書包怎麼不去上課?”
陰魂不散,我還真是,惹了閻王爺了?
低頭,沉默,我懶得理他,這種情況下我正煩得想掐死自己,再者是我能告訴他,我並不想去上課?
不對,我應該告訴他,我不想去南郡中學上課,不過接收通知單已經被我扔了,我就算現在想去也是去不了了。
“我怎麼覺得,我每次見到的你,都覺得不是同一個人呢?”見我不理他,路召直接一個橫跨攔住了我的去路。
表情嚴肅,那眉頭都皺成了八字,看他那樣子,是要問出點什麼來才甘心。
無奈之下,我只好停下腳步仰頭看向他,口氣不太好,“你什麼意思?”
“就是,”路召皺了一下眉,那若有所思的那樣子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就是有時候我覺得你的世界很簡單,有時候又覺得很複雜。”
“嗯?”我實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再者我的世界簡單與否,和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就是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簡單,但是總要把自己搞的讓別人看起來很複雜。”
“也就是說,你看起來狠辣陰鬱,其實真實簡單。”像是怕我聽不懂,路召一連串的補充了好幾句。
噢買嘎,我無力的摸摸頭,說那麼多幹啥,直接說覺得我人格分裂不就完了?
簡單粗暴,卻又合情合理,我就是有些人格分裂啊!
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不像是我印象中的路召啊,他不應該是冷著張臉惜字如金的麼?
今天這是怎麼了,想到今天他這一連串的奇奇怪怪的舉動,我腦子瞬間靈光了起來,難道他開始放大招了?
罪過啊罪過,人真的是一種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生物啊!
就算要幫周小沫掃除障礙也不用那麼拼吧?
想到這裡,我全身的細胞開始抖擻了起來,我要是再這麼縮頭縮腦的,這場敗仗我就打定了啊。
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我池貝也是心狠手辣之人,管它什麼折不折手斷不斷的呢?
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那是多大的傷害呀,對於周小沫,給她來點精神上的折磨怕是比暴打她幾頓要來得爽吧?
就算周小沫對路召只是兄妹之情,但那種親近的人和討厭的人走道一起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酸爽,而對於有過這種體驗過的我來說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嚐嚐那“味道。”
我覺得,我骨子裡真的藏了一種錙銖必較的天性,最好是連本帶利的一起還回去。
想著想著,我心裡那點小九九起了催化作用,沒做多想,我伸出爪子就握住了路召的,先發制人,我怎麼能輸在起跑線上呢?
果然,像是沒料到我會那麼大膽主動,我感覺路召被驚一下,還好他並沒有驚到甩開我的手,不然真是尷尬極了,雖然我臉皮比較厚,但還不至於伸手去撈前一分鐘才我把甩掉的手啊。
“那不是你朋友?”
就在我在腦子裡搜刮各種從言情小說上看來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