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臉色一苦,淚眼婆娑地對那劍門弟子說道:“這位師兄,在下有一位兄長,兩年前拜入了劍門,這本是家門之幸。卻不想前些日子,家中老母突然病重,已是大限將近。老母臨走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夠再見家兄一面,故此在下不遠千里,來劍門尋找兄長,卻不想正逢這仙門大會,無從問起,還望這位師兄能幫幫在下。”
這位劍門弟子也是對玉長生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看著此時正不住地用衣袖拭著“眼淚”的玉長生說道:“這位兄臺切莫著急。今日恰逢仙門大會,門下弟子大都在此處觀戰,你不妨在這裡找找。”
玉長生邊擦著“眼淚“邊說道:“在下已經找過了,家兄並不在此處。”
那弟子接著說道:“那就定在山門之下守山呢。今日門下弟子除在此處,就是在山門之下守山,兄臺不妨去山下看看。如若再沒有,不妨將你家兄長名姓留下,等回頭,我再幫你問問。”
玉長生連聲向這位劍門弟子道謝,說道:“在下先到山下看看,如若沒有,再勞煩師兄,多謝這位師兄。”
那位劍門弟子連忙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玉長生面色慼慼地離去了,待出了劍池,玉長生將腰一板,將臉上那未乾的“淚痕”抹去,說道:“早知道這劍門弟子這麼好騙,就不用將那些口水抹臉上了,真是浪費感情。”
漸行漸遠,那陣陣地叫好聲也已聽不到了。長生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果然和自己料想的沒錯,今日的劍門弟子都集中在劍池和山下,真是天助我也。
行至不遠,便來到了劍門的聚賢殿前,繞過大殿,便能看到那不遠處的山坳了。長生頓時雙目放光,那頭青牛果然還在那裡。
長生躡手躡腳地緩緩向那青牛走去。在遠處看還不覺得怎樣,離近了才感覺到這青牛的龐大與強悍,像座小山一樣,果然是仙獸啊。
這時,那原本閉目而臥的青牛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如玉盤大小的赤紅牛眼,盯的長生一陣毛骨悚然。趕忙停住腳步,舉起雙手,強笑著說道:“牛兄別怕,我沒有惡意,絕對沒有。”也不知道是牛怕他,還是他怕牛。
那大青牛彷彿聽懂了長生的話一般,盯了長生半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似是又睡著了一般。
長生這才鬆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真是被嚇的不輕。
長生輕手輕腳的來到那大青牛的身側,看到那隨著呼吸而起落的巨大牛腹,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啊,握著玉劍的手竟然不覺間顫抖了起來。
難道還真讓這傢伙給嚇住了?長生一咬牙,將手中的玉劍緩緩地拔了出來。
長生心想著,就先把這氣鼓鼓的牛腹給他捅破,看它還怎麼和自己逞兇。雙手握住劍柄,先長出了口氣,頓時力貫雙臂,玉劍由上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牛腹刺去。
“當”的一聲,玉劍脫手而出,長生的雙臂頓時被震的失去了知覺。看著那依舊起伏有致的牛腹,長生滿眼的震驚,這青牛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下竟然毫髮無傷。更可氣的是那可以碎金裂石的玉劍刺中牛身,這青牛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搖了兩下牛尾。
長生忿忿地將玉劍拾回,心想這大笨牛竟然刀槍不入,看來自己要另想辦法了。
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長生又悄悄地來到牛頭附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這裡可是他收藏了多年的寶貝。
開啟瓶蓋,頓時芳香四溢,長生小心翼翼地從那小瓶內倒出些許粘稠狀的液體,壯著膽,將那液體輕輕地塗抹在牛耳的內側。塗好後,趕忙跑到老遠,趴在草叢中,靜觀其變。
那粘稠狀的液體正是馬王蜂蜜,長生從小到大,不知死裡逃生多少回,才弄了這麼小小一瓶。今天為了整這大青牛,真是下了血本了。
青牛彷彿感覺到了耳朵上有異物,總是不停地搖晃著耳朵,牛鼻中也漸漸地喘著粗氣。不多時,一陣蜂鳴聲傳來,玉長生眼睛一亮,心道:來了。
一大群馬王峰組成的蜂群由遠及近,嗡嗡地在大青牛的頭上盤旋著。玉長生暗暗竊喜,心想等一會這馬王峰進入牛耳之後,還不咬的這大笨牛嗷嗷直叫。
可是等了大半天,那蜂群也只是在大青牛的頭上不住地盤旋,始終不肯進入那牛耳之中。長生心中一陣疑惑,莫非蜂蜜抹少了?不可能啊,這一大群馬蜂都來了,怎麼就是不肯進去呢?
長生的想法雖好,卻是忽略了一點,這青牛即為仙獸,尋常馬蜂又怎敢靠近呢?即便抹再多的蜂蜜,這些馬蜂也是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