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蕭施主絕不會騙我等的。”
真由紀子也是嘆息,“大哥,我們現在除了相信蕭公子外,好像也沒有什麼方法的。”
蕭布衣離開四個倭人後,心中暗笑。他在丟失褡褳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向王世充質疑揚州城的守衛問題,王世充當然不會承認是他偷的,只是說保證為他找到竊賊,錢褡褳既然在王世充手上,他留著沒用,在蕭布衣再次來找的時候,倒是爽快地還給了蕭布衣,說盜賊已經交給官府法辦,錢財如數奉還,當然還有那幅春宮圖。蕭布衣只是想見見他焦頭爛額的樣子,見到他還是笑容滿面,倒佩服他的演技一流。
金佛當然也是虯髯客偷的,蕭布衣卻知道還不是還給倭人的時候,只是這種空頭人情多做做總是沒有壞處。
離月影坊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蕭布衣突然聽到路邊有人召喚,“蕭大人……”
蕭布衣扭頭望過去,見到一人戴著斗笠,遮住了半張臉。蕭布衣緩步走了過去,已經認出對方卻是張金稱!
蕭布衣心下提防,卻是笑容滿面道:“原來是你,不知道可否帶來了李子通的人頭?”
張金稱神色有些憔悴,比起月餘前瘦了很多,想必也是外傷內慮的緣故。聽到蕭布衣詢問,苦笑道:“蕭大人,我沒有說一定能取了李子通的人頭。”
“我也沒說一定要給你解藥。”蕭布衣轉身就走。
張金稱卻是急聲道:“蕭大人,等一下。”
“做什麼?”蕭布衣皺了下眉頭。
“事情是這樣的,”張金稱愁眉不展道:“在下告別了蕭大人後,一直在追查李子通的下落,可他狡猾非常,再加上我傷沒好利索……”見到蕭布衣望著自己的眼神,張金稱苦笑道:“應該說我就算傷好,想要面對面殺他也是不容易。”
“哦?”蕭布衣不動聲色道:“你既然沒有殺了李子通,來找我做什麼?”
“四天後就是五月初三。”張金稱哀求道:“蕭大人說這蜘蛛卵也不見得五月初三發作,或許還會提早一兩天,在下現在就有些肚子痛,只怕這蜘蛛卵已經開始孕化了吧?”
他捂著肚子,滿臉都是痛苦之意,“蕭大人,在下只求你先給我解藥,我才好給蕭大人盡心盡力的做事。”
“給你月餘的時間,也沒有見到什麼效果,”蕭布衣皺眉道:“既然如此,我如何會給你解藥?”
“我只怕這毒藥就要發作了。”張金稱額頭上汗珠子流淌了下來,“蕭大人,在下雖然沒有殺了李子通。可卻知道,每逢五月初五,他一定要上揚州紅豆坊找個叫做晴絲的歌妓,或許還會逗留一兩天。蕭大人武功高強,到時候只要設下埋伏,不愁他不死的。”
“五月初五,紅豆坊?”蕭布衣沉吟片刻才道:“你肯定李子通到時候會去?”
張金稱連連點頭,“在下不敢拿性命開玩笑的,還請大人先賜解藥,張金稱那天願效犬馬之勞,當先鋒殺他也可。”
蕭布衣從懷中拿出一丸藥物遞給張金稱,張金稱反倒愣住,沒有想到解藥如此順利到手,遲疑問道:“大人,這是解藥?”
“這不是解藥,這只是延緩毒藥發作的藥丸。”蕭布衣解釋道:“你吃了這丸藥後,蜘蛛卵最少要在半個月後才孕化的,這樣我們就可以等到殺死李子通之後再給你解藥,那樣不是兩全其美?”
見到張金稱苦著臉,蕭布衣問,“你不要?”見到蕭布衣把藥丸收回去,張金稱一把抓住吞下去,連連點頭,“那就聽大人的吩咐。”
蕭布衣見到他吞下了藥丸,嘴角一絲不易覺察地笑,“既然這樣,那五月初五你來找我。李子通在的話,殺了他給你解藥,若是他不在,那你我就直接一拍兩散。”
張金稱臉色微變。無奈點頭道:“一切按照蕭大人的吩咐。”
天近黃昏,車行,二十輛大車併成一排的向山裡進發,車伕和腳伕都是大富車行的人手。
這次進山,大富車行沒有任何人知道到底什麼目的,不過人家付了十足的定金,他們也懶得多問,只知道照做就好。
車隊是由阿鏽和周慕儒帶隊,一直趕到山裡一處黑幽幽地谷口這才停下來。腳伕把車上的大箱子搬到谷內後,都被禁衛擋在谷口的外邊。過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被叫到谷口裡面。空箱子進去,等到腳伕再進去的時候,每個箱子都已經上鎖,沉甸甸的一兩個人都是抬不起。
腳伕都是奇怪,搞不懂箱子裡面到底裝著什麼,如此神秘。蕭布衣卻是臉色凝重,吩咐眾禁衛一人看著一個箱子,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