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海朝拜,政通人和。
國內平徭賦,倉縻實,法令行,君子鹹樂其生,小人各安其業,強無凌弱,眾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歡娛!
太平七年盛況,早已不下當年隋文帝那時候的開皇之治!
中原恢復之快,超過太多人的想象。
在動亂這久後,百姓思安,在天下平定後,爆發出難以置信的新意。
東都是為天下之中。更是勃勃生機,興旺非常。
蕭布衣今日處理完政事,又回到宮中,就一直盯著半年前養起的一隻羊。百官已知道這件事,可不知道蕭布衣到底什麼毛病,又無從納言。畢竟聖上養羊總比聖上對朝政放羊要好。
裴蓓、蒙陳雪攜手而來,見蕭布衣發呆,互相使了個眼色。裴蓓道:“自從某人彈琴一曲,繞樑三日,又回了華山後,我們的夫君就悶悶不樂。”
“他當年答應人家,陪人家牧馬放羊,到如今羊毛看不到,只能養羊解憂了。”蒙陳雪撅嘴道:“看來我們老了,醜了。夫君寧願看羊,也不想看我們了。”
蕭布衣聽言哈哈一笑長身而起,在二女臉頰各吻一口。“此言差矣。在朕眼中。我的兩位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妃子越長越漂亮。怎麼會老?”
二女聽蕭布衣誇獎,見夫君風趣不減,都是心中竊喜。
蕭布衣問道:“巧兮呢,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呢?”
裴蓓掩嘴一笑道:“她……又有了,某人政事勤奮,這事也很勤奮。”
蕭布衣老臉通紅,“又有了?”
“是呀,巧兮一直髮愁沒有身孕,哪裡想到長大後,七年生了兩男一女了。”蒙陳雪開心道:“她又有了身孕,很是開心,讓我們瞞著你,怕你說她生多了。”
“怎麼會嫌多。”蕭布衣搖頭道:“這個巧兮,總是這般小心翼翼,怎麼說她都不能改。好的,我去看看她,不然也太不像話了。”
蕭布衣倒是說走就走,二女望著他的背影,都是嘆口氣。蒙陳雪道:“夫君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總喜歡埋在心底,從不勉強。”
“我只以為他當了皇帝后,會慢慢改變,可看起來,他對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恩愛。有夫如此,我們真的幸運呀。”裴蓓感慨道:“可裴小姐還在華山,影子要照看裴小姐,夫君不會勉強她,是以一直悶悶不樂。徐將軍已平定遼東,名揚天下,有事沒事都要去看看裴小姐,但總無法贏得裴小姐的一顆心。唉……徐世績不成不要緊,讓影子無法抽身,害的夫君鬱悶。”
“我倒覺得……不像姐姐說的那樣……夫君他是養羊抱怨,因為他覺得政事枯燥,感覺自己和羊一樣。”蒙陳雪道:“要知道以前縱橫捭闔,天下無敵,那種事情當然比整日處理政事要有趣的多。再說……他很想思楠!”
蕭布衣沒有聽到二女所言,已到了巧兮休憩的宮殿前。巧兮見到蕭布衣前來看望,喜意上湧,得知蕭布衣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又是嬌羞無限。
蕭布衣忍不住的疼愛,暗想巧兮這些年,竟然還是嬌羞不減,倒也少見。不過她終於生子,也算是放下了最大的心事。
蕭布衣卻有心事。
可他的心事,卻不想對三女來講,又和巧兮調笑幾句,這才想要離開,袁巧兮突然叫住蕭布衣道:“聖上。”
“何事?”蕭布衣見袁巧兮眼中含淚,皺眉問,“是誰欺負你?告訴朕!”
袁巧兮慌忙搖頭,“她們怎麼會欺負我,疼我還來不及。我能嫁給聖上,真的是蒼天的賜予。可是……你打聽到若兮姐的下落了嗎?我向爹爹問了幾次,他都說不知道。我只怕……她在受苦。”
蕭布衣也是皺眉道:“這個嘛……朕已經派人去找,可真的找不到。巧兮,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袁巧兮眼淚掉下來,握住蕭布衣的手,“聖上,巧兮不敢。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我卻還要麻煩你,應該是我向你賠禮才對。”
蕭布衣親吻了袁巧兮一口,“你我夫婦一體,很多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你專心靜養,我先去轉轉。”
袁巧兮笑道:“又去找李將軍嗎?你似乎和他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蕭布衣微微一笑,“聰明的巧兮,一猜就中。”他的確是要找李靖談談,因為在這個世上,只有李靖才會和他探討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論。他這些年來,已讓李靖接受了破碎時空的概念,心中暗自得意。
出了宮中,孫少方來見,低聲道:“聖上,你讓我查袁若兮的下落,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