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陣法畢竟失傳已久,而關於生煉活人的事情也只是一個半神話的傳說。
至少景繁生穿過來之前還沒有寫到這個設想有成功過。
可這段情節雖然只是原著中篇幅很短的一個小插曲,但景繁生卻不得不在意。因為就是由於被操控著四處抓活人做實驗的事情,才導致“景繁生”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端倪,也成了日後眾人以為他墮入魔道兇殘成性的依據,更是男主下定決心誅殺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比較在意這個情節,他穿過來以後倒沒少研究關於生煉活人的記載。是以雖然原著當中對於四方青玄祭壇的描寫不過是一筆帶過,但對於失傳已久祭壇和青玄陣法他也算是略知一二了。
景繁生的面色有些沉重。不是因為下面的那些毒人有多麼難對付,而是因為他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自己努力了數百年也不過是為了對抗這個世界的金規鐵律,擺脫自己被炮灰的命運而已。可惜劇情雖然被他改寫,但原著當中發生的事情卻是實打實地正在一樁樁一件件地發生著。
也就是說,雖然延遲了百年之久,但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向原著的情節和設定靠攏!
他旋即想到,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個四方青玄祭壇?而且這規模這人數可比原著當中描寫的要牛叉多了!
難道煉妖塔的那位已經跑出來、並已經開始操控什麼人了?
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識海陰錯陽差地破碎了,已經容不下一個大妖寄生在裡頭,倒不用擔心自己被操控著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景繁生還沒來得及翹起嘴角,又忽然想到,原著中那大妖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控制的。他會選擇“景繁生”,乃是因為他體質特殊。而這個世界上跟自己體質相似的人……
那必然是他的寶貝兒子景十一啊!
……可十一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無量山上,這祭壇絕不會他建的。
想到這一層,景繁生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他心道,還是應該把這裡的事情趕緊解決了,然後好好檢查一下十一的身體才是。
顏蕭然看著下面的情形,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曉得那下面到底是個什麼陣法。
畢竟是失傳已久、連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大妖都不瞭解還要逐漸摸索的陣法,常人沒見過也不奇怪。
由於看不出那下面究竟是什麼,顏蕭然便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正坐在自己腳邊的黑衣男子一眼。
景繁生並沒有注意到顏蕭然的目光。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活絡下筋骨,然後習慣性地扭頭對顏蕭然笑了笑,道:“蕭然君,玉臨劍借我一用可好?”
雖是這樣說著,人卻已經緊走了幾步,跨步到了劍尾,俯身握住劍柄跳了下去。
這把飛劍是柄仙劍,應該早就跟顏蕭然的神識繫結在一起了,按理來說這樣認了主的仙器是不應該會被別人所使用的。但玉臨劍隨顏蕭然的意念而動,若是主人允許,要配合其他修士倒也無不可。
當然,仙劍雖有靈性卻畢竟是個死物,必須要有其主人在背後掐訣操控才行,要不然就算被旁人握在手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刀劍而已。
景繁生手握飛劍從高空落下,還有功夫分神想到:別說,這麼多年過去他跟顏蕭然的默契值卻還沒掉光,配合起來還挺和手的。
幾個白衣混著黑衣的少年好不容易落在了巨大的祭壇頂部,卻都有些傻眼。
也不知祭壇之上的陣法有什麼古怪,竟然能使這祭壇變得堅不可摧。分明只是普通的石塊,可無論他們怎麼劈砍刻劃,或是自爆法寶靈器,都不能動得了其分毫。
正當他們束手無策面面相覷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挾著一抹銀光從天而降,一柄一人來高的巨劍直插在巨大的方鼎之間,位置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猶如地動山搖般的搖晃,偉岸的祭壇表面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痕,並且越裂越深,眼瞅著就要塌陷了。
但饒是如此,祭壇之上的少年們竟沒有一人對此做出任何類似於逃跑的反應。
他們都不由得張大嘴巴,齊齊看向那個從天而降、一襲黑衣獵獵、雖然面目普通但氣場強烈到堪稱王霸之氣爆表的男子,看傻了眼。
……他們這麼多人,爆了那麼多靈器法寶都破壞不了的陣法,這人竟然一劍就給破了!
……這真的是十一的那個行為顛三倒四、明明是元嬰期修為卻連楚師兄都不如的廢柴老爹嗎?
……還有,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