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離開故土沒有多久,就發生這般鉅變。*一夜之間就翻臉無情,快速撕掉了溫情脈脈的面具,變得冷酷無情。自打宴會那一晚至今,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一直就生活在地獄之中。這種種非人的遭遇,萬里之外的父母又如何能知道?而此時此刻,歡子說不定因著自己的不辭而別,不告而婚,正在深深的恨著自己吧?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覺得劇痛不已,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怎麼了,哪裡還疼嗎?”護士急忙撫住她關切的詢問。
她搖搖頭。看著她,這才想起:“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護士看她沒什麼大礙,心裡放鬆了許多。坐在她身旁,抬頭看著緊閉的門,小聲說:“今天我接到職介中心通知,來應聘長期特別護理工作,就急急趕到應聘地點,誰知那裡卻空無一人,正要離去時,就被一個男人強行抓住,扔進後備箱,帶到了這裡。”她喘了口氣,想到今天自己的遭遇依然心有餘悸。
“後來,他將我帶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是看到了地上的你,心裡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綁架我過來的原因。好在我到的及時,如果再晚來一步,你就沒命了!”她關切的看著李鈴,又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腕。
李鈴心中重新升騰起強烈的憎惡感。沒想到*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折磨自己也就罷了,竟然敢謊報醫治地址,綁架護士!真不知,他還會幹出些什麼更為可怕的事情來?
“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你?”護士好奇的問她。
李鈴簡單的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她聽後也驚呆了,“原來他是你的丈夫!竟敢幹出這樣違法的事來!那你為什麼不打求救電話,將他繩之以法,反而任由他這樣折磨你?”她氣憤而又不解的問李玲。
李鈴搖了搖頭說:“我們的婚姻本身就是個交易,如果他被逮捕了,我就成了恩將仇報的人,那麼我在國內的父親肯定會因為我而受到牽連,說不定會再次陷入牢獄之災!我就是死,也不能讓我的父親再遭受打擊了!”想到父親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已經大不如以前了,李鈴咬著牙,硬生生將淚水流進了心裡。
“他威脅我,如果不能儘快治好你,我的親朋好友就會有危險!”聽李鈴這樣說,護士喃喃自語,臉色也不覺變了。
聽她這麼說,李鈴也不免替她擔心起來。*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又有什麼壞事幹不出來?
兩人相視,默默無語,心中皆是驚恐不安。
正發愁間,地下室的門被開啟了。兩人一驚,抬頭看去,只見*陰森著臉出現在門口。“你出來!”他指指護士,示意她上來。
護士回頭看看李鈴,向她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用力握一握她冰冷的手,便起身走上去。
門哐噹一聲又被關住了。李鈴望著陰暗的四周,心中滿是擔憂,卻也忘了自身的處境。
但第二天,在同樣的時間裡,護士又進來了。這讓李鈴為她而揪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下了。
護士幫她擦過身子,換過藥,收拾好她周圍的髒物,臨走時,悄聲對她說:“你一定要快點兒好起來,否則他會傷害我!”
在接連的半個多月裡,護士每天三次,都會在同一時間下來照料她,喂她喝水、吃飯,幫她擦洗身體,再為她換好藥、固定好腰上用於正骨的綁帶。看著她精心的照料自己,想到*以自己的身體健康來威脅她,李鈴也就拋掉了一心求死的想法,盡力讓自己快點好起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疑心很重,將家中的監控裝置全部換為最先進的遠端監控,無論他身在何處,都可以透過手機來監控家中的每個角落。李鈴和特別護理在家中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嚴密的監視之中。
兩個同樣失去自由的人,在這半個多月的親密接觸中漸漸熟悉,因為同樣是受著*的迫害和脅迫,不禁對彼此生出濃濃的相惜之情。在給李鈴治療的相處過程中,李鈴知道她叫章紅,十幾年前,隨著自己在美國大學教書的丈夫出國的,有一兒一女,家庭美滿幸福。
“那麼,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和他們聯絡,他們怎麼會不擔心你呢?”有一天,李鈴看她神色平靜的為自己換上乾淨的衣服,忍不住問她。
她愣了愣,然後依然用平和的語調說:“幾年前聖誕節的前夜,我正在醫院加夜班,警察突然通知我,說我的丈夫和兩個孩子在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
李鈴聽來卻覺得心驚肉跳,急忙追問:“他們怎麼樣了?那肇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