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春歌點了點頭,再度將目光投向村長他們那處,注意著事態的發展。
“我們兄弟幾個不想去客棧投宿,更何況,此刻時候不早,再趕過去恐怕也是白跑一趟,村長你就當發發善心,讓我們兄弟幾個留下吧。”雖然那人說至此時,臉上隨之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似緩和了臉上冷漠的神情,但是那雙眼眸中卻並未有一絲笑意,反倒是比初時更加冷漠。
“春歌,這群人有點古怪。”一旁的九娘突然拉了拉春歌的衣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古怪?”春歌不明所以望向九娘。
“除了跟村長打交道的那個領頭人之外,其餘六個人雖然掩飾的極好,瞞過了葉家村的村民,卻躲不過我這雙眼睛。我看他們突然在此弄出如此打東西,應該是另有目的,絕非投宿那麼簡單。”
“另有目的?”聽九娘如此一說,春歌不由凝神望向那個與村長正在言語糾纏不停地領頭男子左手方向,排行第三的那個瘦小男子的身上。
擔憂,恐難善了
卻見那名男子不時的藉著馬匹的身影掩飾他四處張望,探尋什麼的動作,不時的還將目光投向村長住所方向,看那小心翼翼掩飾的模樣明擺著另有目的。
“諸位還是離開吧,我們村子如此晚的時候不準備接待客人。”葉李元見對方完全不聽勸,不由沉下臉直接下達了逐客令,讓那人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看似即將發怒卻又硬生生的嚥下,一時之間雙方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
沉默片刻之後,那個領頭的男子冰冷的眸光微微一斂,沉聲說道:“我們走。”說著翻身上了馬匹,居然就那麼領著其餘六人離開了村口。
葉李元見對方離去後,不禁與其餘村民微微鬆了口氣,似乎認為對方聽勸離去,卻絲毫不曾注意到那領頭男子那突然微斂下的眼眸中,在一瞬間閃過一抹殺意。而這抹隱晦的殺意卻正巧被九娘捕獲,不禁開口提醒春歌。
“你確定那人眼中一閃而沒的寒光是殺意?”春歌問道。
“嗯,我的感覺絕對不會錯。”九娘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引得春歌不禁皺緊了眉頭,將目光投向那群人離開的方向,更是確定了九孃的說辭。只因為,若是那些人離去就該朝南邊而行,而他們卻截然相反,竟然朝北邊而去,而村子北邊的方向春歌可是認得,那是通往尹臨城官道所在,也是她們來時的方向。
“看來,我們要給村長提個醒才行。”春歌沉思片刻後如此說道。
“也只能如此,希望那些人不是衝著村子而來,否則就麻煩了。”九娘輕嘆一聲道,一旁的春歌也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眼見著那七人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後,葉李元等人似乎不太放心對方就如此簡單的離去,於是在原地待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後,方才開口示意眾位村民離去。
正當村民們陸續離開之時,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卻在此刻突然的響起,令得那些還未完全離去的村中壯丁們紛紛炮灰了村口,面露緊張之色。
虛驚一場,只是投宿人
至於那些未曾完全離去的婦人更是轉身一鬨而散,跑向村中,儼然是去叫人,以至於片刻功夫後,村口諾大的空地上反倒是剩下春歌與九娘二人,顯得異常突兀。
“這裡太引人注意,我們到那邊去。”九娘掃了一眼四周後,指了指村口旁的一座小祠堂,拉著春歌奔了過去,躲在背對著村口的牆壁處,觀望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馬蹄聲漸漸近了,眼看著已經快要出了不遠處的小林子時,村口的眾人皆是握緊了手中的農具,顯得格外緊張,連帶握著農具把手處的掌心都早已被汗水打溼。
就在眾人以為是那七人去而復返之際,卻見一大一小兩個年輕的身影落座在馬背上從小樹林中竄了出來,方才奔到距離村口還有百米之遙的位置停下,二人臉上皆是被村民們如此大的陣仗弄得明顯隨之一愣。
去而復返的葉李元眼見從樹林方向奔出的人並非之前那七人,而是兩個年輕人,不禁鬆了口氣,走上前拱了拱手問道:“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幹?”
“這位大叔,其實我們主僕二人原本並未想來叨擾貴村之意,只是南邊那處客棧不知何故居然變成被燒成一片廢墟,根本無法投宿,無奈之下只能來此叨擾一番,還望大叔你能夠應允我們主僕二人的留宿,我們可以支付投宿的費用。”已然翻身下馬的年輕公子也朝葉李元拱了拱手行禮,並且將事情的緣由道清,解了葉李元以及村民們的疑惑,卻也讓葉李元將眉頭皺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