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加上有兩個女兒,一家子勤快,雖然農門小戶的,如今即便養了豬,裡裡外外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她們讓父親和哥哥把東間窗外用石頭壘出花牆做花園,裡面除了一棵香椿和杏樹,便栽月季、萱草、地瓜花,西屋窗外牆邊上劈出幾塊圓形小花池,栽著石榴樹、雞冠花、在西牆上也爬了一小片薔薇,過去西院主要是一架葡萄、還有兩邊的菜地幾棵果樹。
這個深秋夏日中看的花早就殘了,地瓜花也把根挖出來放在地窖裡藏著來年栽。如今可看的便是蕭朗送給唐妙的那些盆栽,恰是菊花冷豔,傲霜凝露,君子蘭、水仙鬱郁菁菁,吊蘭自房樑上垂下,如綠色瀑布一樣流暢飄逸。
柳無暇喜歡這裡,卸去所有的防備,將最柔軟脆弱的地方暴露出來,有一種帶著酸澀的幸福痛楚。
甚至有一種錯覺,過去一切都可以抹殺,他願意老死於此,可隨即又嘲笑自己異想天開,怎麼可能平靜?就算他想,心能平靜,那靈魂只怕也無法得一刻安寧……
高氏跟吳媽說了買的那二十畝地,地契寫的是唐文清的名字,又特意去找里正來立了契約,將吳媽說過的那些條件寫下來,大家都按了手印,一家一份。里正素來正直,唐文清說不希望人家知道他們和吳媽這樣的關係,他自然也不多嘴,斷然不會告訴他人,就當是唐家一家事情。高氏送上兩封點心,兩條肉做謝禮。
唐家一買地,名聲立刻傳了出去,立刻就有人上門來問。
這日傍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