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捂著胸口,一邊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身,一對冰藍色的魔眼緊視向了上方,投至愛爾奎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裡,愛爾奎特無視了重力,直接懸浮在了半空中,仰天嘶喊著。
那狂暴的叫聲,直接化作了重重的音浪,似暴風一般的席捲了開來,蕩過此方空間,蕩過此方天地,又蕩過那無邊無際的花海,最後,吹襲到了方里的身上。
“唔…!”
強力的音浪,讓方里都像是在狂風中逆行一樣,再次抬起手來,擋在自己的面前,耳朵早已被震得嗡鳴作響,可視線卻依舊死死的盯在愛爾奎特的身上。
冰藍色的魔眼,全力運轉。
“嗶哩…”
熟悉的觸電感竄上腦海,讓方里的魔眼開始綻放幽光。
旋即,裂紋般的線亦是印入方里的眼簾。
那些線,並不單單隻在愛爾奎特的身上而已,同樣也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裡遊動著。
換言之…
“以世界作為對手嗎?”
方里吐出了口中的血水,神情逐漸的變得冷靜了下來。
純白色的發動體,悄無聲息的滑入方里的手心。
“嗡!”
震顫聲中,純白色的萬應精晶綻放出光芒,化作絢麗的光刃,從發動體上彈出。
方里就這樣一手握著月刃,一手握著伯邪,冰藍色的魔眼眺望著愛爾奎特,高聲開口。
“笨蛋女!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暴走下去嗎?!”
“你忘了嗎?八百年前你是怎麼在這個狀態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的!”
方里的聲音,讓半空中的愛爾奎特的嘶喊聲戛然而止。
見狀,方里眼眸一閃,繼續出聲。
“你不是說過,接下來的八百年時間裡打算做很多多餘卻很快樂的事情嗎?”
“你不是決定,接下來的八百年時間裡不再像以前那樣,活得像個兵器嗎?”
“既然如此,就這樣像八百年那般,因為微不足道的小人的算計,你就做下自己一點都不想做的事情,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不會覺得很可恨嗎?”
“給我好好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看看,仔細想想,現在的你最應該做的到底是什麼!”
“聽見了嗎?你這個笨蛋女!”
方里的聲音,極為清晰的響徹了起來,迴盪在了花海的上空。
理所當然,同樣傳入了愛爾奎特的耳中。
“唔…!啊…!”
愛爾奎特的俏臉微微泛起一絲掙扎與痛苦,抱著自己的腦袋,低聲叫喚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血色的世界都在開始搖晃,如同即將消失的海市蜃樓一般,變得搖搖欲墜。
然而,一旦陷入這個狂暴化的狀態,想停下來的話,那可沒有那麼容易。
真祖的吸血衝動本來就是會逐漸累積的**。
這種**,一旦得到過一次滿足,那下一次就會變得更加強烈,永無止境。
所以,一旦真祖們在吸血衝動的支配下吸過一次血,那就會立刻墮落,徹底成為鮮血的奴隸。
愛爾奎特亦是相同,在八百年前吸過羅亞的血以後,立刻就陷入了暴走,將周圍的真祖全部殺光,直到將一切都屠殺殆盡以後方才停了下來,選擇了沉睡。
如今,愛爾奎特的吸血衝動不但再次被喚醒,而且還被羅亞強行灌下了大量的鮮血。
這樣一來,愛爾奎特的狂暴化便比八百年前更加徹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過一會,愛爾奎特便是再次發出狂暴的嘶喊,讓身周的大氣都炸裂而開。
而那炸裂的大氣,立即是像雪崩一般,從天而降,化作鋪天蓋地的爆風,彷彿打算將整個大地都給攪碎一樣,落了下來。
望著如此駭人的場景,方里嘆息出聲。
只是,在那嘆息中,亦是夾雜著些許的呢喃。
“解放吧…”
於是,方里的一隻手的手背上,一個純白色的烙印驀然綻放出了聖潔的光芒。
如同火焰一般的白色磷光,在方里的身上漸漸的燃燒而起了。
這一刻,強大無比的力量在方里的體內流竄。
面對狂暴化的最強真祖,方里終於也是使出了王牌。
“聖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