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松裂開來,他想了很久的東西最後被沈小冬先提出來。
“他那麼有名的人,報紙上都有寫他生病的事。只是大家不知道他生的是這麼大的病。我,我是願意幫他的!所以,你不用勉強自己對我做什麼的。我也知道自己身體不是很好,但我在網上看了,透過鍛鍊可以讓身體變好的。最短三個月就可以了!就能達到換腎要求了。”沈小冬說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在斟酌,慢騰騰的說完了想說的,便稍微抬起了頭去看蘇安的臉。
對方不激動也無生氣惱怒,沈小冬放下心來的同時,也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和惆悵。不過這種失落和惆悵很快被一種“我終於說出來了”的安心所取代,他寧願蘇安一直對他冷冷淡淡,也不要勉強他來對自己好。
一直把沈小冬送到目的地,蘇安都沒說一句話。沈小冬下車後,他也是開車掉頭就走。沈小冬站在雪花紛飛的雪夜裡,目送著他的車消失不見,才抬起手衝他離去的方向揮了揮,小聲的說:“再見!”轉身往住的地方走的時候,腦子裡空空白白的,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只覺得心裡空了一塊,風一吹過來,涼颼颼的。親手斬斷某些東西的感覺並不好,但幸運的是,歷經多次後,沈小冬終於熟悉了這種感覺,也知道怎麼去處理,他告訴自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蘇安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變成了工作狂、運動狂。他開始長時間的泡在工作室裡,開會畫圖開會畫圖,不停的重複不停的加班。休假的時候就整天整天地泡在健身房,跑步、騎車、游泳、打球……一直弄到自己筋疲力盡,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何嘉越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他怎麼不去醫院看他了。他這個時候很敏感,沒有人陪的話會覺得恐慌。蘇安都說接了大案子,最近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