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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極大程度地加速了屍腐,被發現時全身屍綠,上半身已呈巨人觀晚期。屍體的兩隻前臂和下半身□在塑膠袋外,腐爛程度微輕,右大腿外側存在屍斑,雙下肢存在死後傷,死者在死亡二至五小時後曾被人移動。

方馳壓住心底的一陣兒噁心,跳過圖片去看文字說明。屍長一百七十六公分,屍重六十三公斤;方馳眼尖瞄到了一行字,說死者左手手背有一塊長約兩公分的陳舊性傷疤。

方馳一怔,急忙翻回去看屍體特寫。

法醫放了個黑膠尺在死者手上,表明傷疤長度有一點八公分;傷疤呈一個梭子形狀,方向與虎口相垂直。方馳又仔細看了看,死者傷疤顏色比面板偏淺,呈現出一種既好看又詭異的月白色。

方馳翻到現場勘察報告,現場有兩排模糊的輪胎印,輪胎型號是錦湖215/65R 16;另外有一些腳印,但偵查時已經被破壞。

方馳覺得自己心裡涼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看閱覽室門口,沒人經過。

方馳慢慢站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了。他穩穩神掏出手機,背對著門口開始對卷宗進行翻拍。

方馳拍到最後幾張時覺得門口似乎有警察走過,他畏縮了一下,飛快把手機給揣回去了。

“方檢,您看好了啊?”檔案室的小警察笑嘻嘻跟方馳打著招呼,“有啥眉目了?”

“荒郊野外一具棄屍,你們都偵查不出來,能有啥眉目?”方馳臉上掛著笑,餘光裡似乎瞄見走廊那頭有何穆的身影,急忙拍拍小警察的背離開了。

方馳幾乎是一路飛奔著跑出了公安局大門,又順著旬陽大道走了兩三條街才覺得自己安定下來;他摸出手機看自己剛剛偷拍的驗屍報告,越看越怕。

——左手虎口下面有個梭子形的月白色舊傷疤,這不是蘇略麼?

那還是蘇略跟廖黨生好著的時候,何娓妮氣極了用茶杯給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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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馳中午在旬陽大道西一家小麵館裡吃了一碗清湯鋪蓋面,回到家呆坐了一下午,說不上心裡是害怕還是什麼,端著茶杯老走神兒。他又往蘇略以前的手機號上打了好幾個電話,每個都告訴他該使用者已停機;方馳訕訕到淋浴房去衝了個涼水澡,決定趁著這個週末去一趟草棖縣。

方馳沒有私家車,第二天只有老老實實地到客運中心去排隊買了票,隨著客流一搖一晃地朝著草棖縣進發。

方馳進黨生所的時候正值蘇兔子春風得意馬蹄疾,何瑨寧愛也罷恨也罷非要跟蘇略搞好關係。那時候廖黨生麾下有黨生所兩大拉客花魁,一個是何瑨寧,再一個就是蘇略;方馳早年間虎頭虎腦不懂事,就是酒量還可以,每次何瑨寧跟廖黨生有什麼大案要案要應付就會連帶著把他扯上。蘇略喝醉了喜歡跳鋼管兒舞,方馳發覺自己愛看,於是每回該擋酒的時候不擋,笑嘻嘻地等著姓蘇的喝高了自己脫衣服抱鋼管兒瞎跳。

何瑨寧每次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偷偷罵蘇略,言辭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小三兒,妖孽,狐狸精下世;何瑨寧有時候委屈瘋了還要拿方馳出氣,指著他鼻子罵說姓蘇的那小孽障有什麼好,眼角快挑到太陽|穴上,天生一副禍水相,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長得挺好看的?

方馳急忙搖頭:不好看,不好看。

何瑨寧一甩袖子:本來就不好看!

方馳嘴上這麼說,心裡琢磨著蘇略長得還當真好看,至少比何瑨寧好看;不過這觀點他沒跟何瑨寧說,一說他就別想再黨生所待下去了。

方馳待在何瑨寧身邊的時候挺怕何瑨寧,他知道這人心眼兒多,手腕兒狠,被廖黨生調教得跟他自己一個德行。但廖黨生做事兒能收能放,知道什麼時候是個度;何瑨寧就不一樣,逮到機會就往死裡整,不撞南牆不回頭。何瑨寧說凡事都要斬草除根,不給對方春風吹又生的機會,於是在鳧州城裡大開殺戒,把能得罪的同輩律師都快得罪光了;何瑨寧不怕,何瑨寧背後站著何穆呢。

方馳知道何瑨寧家裡有個保險櫃,裡面裝的都是些頂要命頂要命的東西;方馳有回送喝高了的何瑨寧回家,一個激靈就把何瑨寧的鑰匙偷出來開了保險櫃。密碼不難猜,他知道何瑨寧筆記本的開機密碼,再加上何瑨寧生日、何穆生日,幾經變換就試出來了;保險櫃裡錢跟房產證他都沒敢動,只掃了何瑨寧的筆記本一眼,魂都快被驚到天外去;那些小暗號別人不清楚,他作為助手可是清楚得很的。方馳在保險櫃裡還發現了幾張毛片兒,嗤笑一陣剛想放回去,忽而又覺得不對勁兒,瞄了眼何瑨寧還在床上抱著枕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