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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知道的事實,不過沒人敢當滿提這茬,因為這隻兔子就是蘇略,廖黨生的私人助理,家裡有個爹在省高院,這會兒在所里正是威風八面。

蘇略是何瑨寧在法學院讀書時的同門師弟,男生女相,長得像個妖孽。蘇略是那種喝醉了喜歡抱著人跳鋼管舞的主兒,當年跳著跳著就跟廖大狀跳上了床;大約就是仗著年輕貌美床技高超把正宮娘娘擠下了位。何瑨寧每每想到這裡都會忍不住變得有點兒惡毒,心說叫你他孃的小賤貨勾引我姐夫,趕明兒等老子出息了把你綁在床上做到性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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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寧一邊在心裡這麼惡狠狠地詛咒,一邊嬉皮笑臉地跟這兩個冤家數錢搓麻將,心裡倒也沒什麼罪惡感。何娓妮再親親不過人民幣,何瑨寧需要生存,何瑨寧六親不認。

方馳是何瑨寧的私人助理,法學本科畢業,生得聰明伶俐,跟何瑨寧倒沒有什麼不正當關係。方馳難得在何瑨寧吃喝玩樂的時候插進來掃興,所以這回何瑨寧一見那顆圓腦袋就振作了精神:“小方,什麼事兒?”

方馳沉著臉:“何老闆,忠海公司那案子……”

何瑨寧看了廖黨生一眼,說了句“失陪”,幾步走出來,臉上立馬換了副顏色:“忠海怎麼了?”

“主審法官換人了,新來的這個咱們不認識。”方馳遞了張變更合議庭通知書過去,“老鄧退休,王庭雙規,合議庭三個人一共換了兩個;主審的叫沈弼,咱們以前壓根兒就不認識。”

何瑨寧淡淡掃他一眼:“這還用我教?”

方馳一笑:“我跟了你這麼久當然不用你教。我當時就送了兩條中華過去,人家說不抽菸;我又想起你以前給王庭準備的拜戈表,送過去了直接給扔回來。”

何瑨寧一聽就皺上了眉頭:“什麼人哪這是!”

方馳雙手一攤:“你說這是什麼人。”

何瑨寧嗤之以鼻:“表你先留著,回頭我去找何穆。”

何瑨寧回包房又跟廖黨生意思了兩圈。廖大狀假惺惺地湊過來問出了什麼事兒,何瑨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那方馳忒不出息!好好兒的案子交給他,這會兒把當事人證據給弄丟了,剛剛正拽著我哭呢。”

“這麼嚴重?”蘇略不緊不慢地看廖黨生一眼,“我要是出了這茬子,生哥早就把我開了是吧?”

“就是你我也一樣開。”廖黨生叼著煙應了一句,“才是助理就敢丟證據,他媽的怎麼不把他自個兒的□給丟了呢?”說完看何瑨寧一眼,“小何,你說你還留著他幹嘛?”

“我早就想開他,這小子長了張臉就薄情寡義,現在給養好了回頭能跟師傅搶飯碗。”何瑨寧皺著眉頭摸牌,“不過他是當年我導師硬給塞進來的,開了他情面上掛不住。”

廖黨生嘿嘿一樂:“你不開我開,我是老闆,開個人多簡單的事兒,也不用顧到你導師的面子。”

何瑨寧盈盈笑著望他一眼:“你開就你開,我還正愁沒人起這個頭兒。”

廖黨生得意洋洋按下一排胡牌:“小意思。”

何瑨寧回家洗了個澡,選了身花裡胡哨的襯衫開車去見自家叔叔何穆。

何穆跟何瑨寧他爸同父不同母,歲數上跟何瑨寧的父輩們差了老長一截,算起來只大了何瑨寧十來歲年紀,幾乎跟廖黨生同輩。於是何瑨寧近年來挺鬱悶的一件事兒就是要管一箇中年人叫姐夫,管另一個差不多大的中年人叫叔叔。

何穆長得跟廖黨生完全不是一個調調。廖黨生豆子眼裡都能泛出一潭桃花,天生一副淫相;相形之下何穆就要端莊得多,一張臉大開大合,劍眉星目薄嘴唇全佔齊了,屬於傳統意義上的美男子,永遠一本正經。何穆行如風坐如鐘,沒事兒喜歡拉著自家侄子講人生觀價值觀,口齒順溜得能直接牽到學校去講馬哲;何瑨寧尤其痛恨何穆的這個毛病,每每受訓時總是會習慣性走神,並且極其下流地肖想何穆那張一本正經的漂亮的臉,倘若在床笫之間輾轉纏綿將會是怎樣一種風情。

在何家上下所有人中,何瑨寧跟何穆最親近。何穆跟何瑨寧他爹並不是純粹的親兄弟,而且何瑨寧他爸還打心眼兒裡討厭著自己的後媽,所以何瑨寧小時候跟何穆的關係並算不上親密;而近年來這倆人越走越近,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何穆頭上的烏紗帽子最漂亮。

何穆在本地是公安局長,掌管大批職業流氓,前呼後擁威風八面;循著公檢法一家親的古訓,跟市裡頭幾個檢察長大法官熟得膩歪。何瑨寧是民商法學出身,碩士剛畢業那會兒因為何穆的關係還很慎重地考慮過轉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