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低聲交談著什麼,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井九和那位老者。
這畫面未免有些詭異。
那個三四歲的孩子忽然掙脫母親的懷抱,跑到檻前,好奇地望向井九,伸手準備說些什麼,卻被父親趕緊抱了回去。
花廳裡響起孩子的哭聲。
廊下,井九摘下笠帽,向那邊看了一眼。
小孩子看到他的臉,不禁呆了,忘了哭。
……
……
“這就是井家人?”
“是的,他們世代在太常寺做事,算是我家的臣屬。”
那位方臉老者看了井九一眼,說道:“我可以向您保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該記住的絕對不會忘記。”
井九明白那些人便是自己名義上的父母,還有那位蒼老的祖父以及兄嫂,至於那個小孩子是侄兒還是侄女?這都是當年的安排,他不擅長,但朝廷裡有很多擅長這種事情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問道:“這些年多少人來查過?”
老者侍立在前,說道:“最早是七年前,青山宗上德峰來查過,按道理以他們的手段,應該能看出些問題,所以我事後趕緊做了補救,可奇怪的是,他們再也沒有來過,這讓我一直有些不安。”
井九自然知道為何上德峰沒有繼續再查,說道:“這個不用管。”
“後來還有兩次大的動靜,分別是四年前和一年前。”
老者說道:“共有二十一家宗派來人悄悄打聽過,宮裡的胡貴妃也派了人。”
四年前,趙臘月與井九承劍神末峰,震驚修行界,絕大多數修行宗派的視線都放在趙臘月身上,但也會順便查一下井九。一年前則是西海劍派的四海宴之行以及隨後的青山試劍。井九戰勝顧寒,斷了過南山的劍,青山師長刻意低調、把他變成奇兵的想法自然成了泡影,景陽真人的再世傳人、一位真正的劍道奇才,怎能不引人注意?
老者知道這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這位年輕人便是井九。
井家搬到這個小院住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個人。
“我來參加梅會,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
井九說道:“你給趙府送封信,告訴對方一聲。”
老者知道他的身份,自然知道他說的趙府是何處,見他沒有別的話吩咐,便從屋後的秘道離開。
這條秘道通往數十丈外的另外一個院子。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