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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白素絹噘起嘴爭辯:“我不是她的對手,恐失宮威以師傅臉面,這才貿然用百步靈蟲飛天蜈蚣對付她,沒想到她……”

孫三娘沉聲喝道:“住口!擅動靈物,以至靈物喪生,丟失神雞,辱師敗陣,該當何罪?”

白素絹鼓鼓腮幫,沒有出聲。

嚴陰陽一旁答道:“重罰殺頭,輕罰逐出師門。”

白素絹明眸裡稜芒一閃。

孫三娘又問:“擅撞警鐘,暴露本宮組織,又當何罪?”

嚴陰陽道:“殺無赦。”

白素絹咬連了嘴唇,卻無怕意。

劉俊林和馬英玉臉色倏地一白。

孫三娘沉著臉,雙掌輕輕一擊。

竹簾後走出一名手捧著桃花木盤的女僕。

桃花木盤中擱著一隻鶴形小酒壺。

閻王宮中賜死犯人的毒酒鶴頂紅!

白素絹的臉色變了。

難道師傅真要處死自己?

孫三娘冷峻的目光盯著她道:“白素絹犯宮規,按內宮禁令,本應砍頭,念其年幼,又是本宮主收養的關門弟子,特此賜其全屍,賞鶴頂紅毒酒一杯。”

女僕躬領命,捧著木盤走到白素絹身前,右手託著木盤,左手拎起酒壺。往酒盅中斟了一滿盤。

女撲彎下腰,將木盤著到白素絹胸前:“請白姑娘用酒上路。”

白素絹猛然揚起道:“師傅這樣處死弟子,弟子不服!”

孫三娘沉聲道:“你已犯宮門禁令,還有什麼不服?”

白素絹無畏的睜著孫三娘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於亡,子不能不亡。師傅要弟子死,弟子毫無怨言,不過,師傅的處罰實在有些不公。”

孫三道:“師傅處罰有何不公?”

白素絹坦然道:“師傅偏向小魔女廖小瑤,實力不公!”

孫三娘道:“我何以偏向廖小瑤?”

白素絹道:“廖小瑤擅攜劍闖宮,在宮中動武力,毀我宮百足耿蟲飛天蜈蚣,驚走報曉神雞,並侮辱師傅的弟子我白素絹。

師傅不但不怪罪於她,反而救她回宮,替她解毒,卻賜弟子死罪,難道不是偏向廖小瑤嗎?”

孫三娘冷聲道:“你是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廖小瑤是血魔宮人,師傅當年曾與血魔宮廖三奎有約,互不侵犯,可你卻用本宮靈物傷了他的孫女兒,他若上山問罪,豈不將閻王宮數十來的復宮計劃毀於一旦?”

白素絹力辯道:“是她首先惹弟子,而不是弟子惹她。”

孫三娘端然道:“這樁事與那魔頭又怎能講得清?而且宮中百足靈蟲飛天蜈蚣已死,已無物能鎮住那魔頭了。”

白素絹目芒一閃:“師傅的意思是要弟子以死謝罪,讓廖天奎不找閻王娘娘宮的麻煩,以便閻王宮的復啟計劃順利進行?”

孫三娘沉緩地道:“師傅確是不得以而為之。”

白素絹咬了咬牙,眼中噙著淚道:“師傅既然這麼說,弟子就領命了。”

劉俊林和馬英玉交換了個眼色,準備上前姑認自己擅敲警鐘罪過,為白素絹講情,卻被嚴陰陽一個手勢所阻住。

他倆覺得十分奇怪,平時嚴陰陽很疼愛這個小師妹,今天為何見死不救?

六位分坐在長桌後的分堂主,也木然著臉,無人開口為白素絹講情。

白素絹伸手端起酒盅,心裡冰涼透骨。

人情如此冷漠,世態如此炎涼,臨死之前邊前邊個向自己說句話的人也沒有。

她晶亮的目光緩緩掃過竹屋。

嚴陰陽的臉是冷冰冰的。

劉俊林和馬英玉不敢觸到她的目光,低下了頭。

六分堂主形如木雕,臉上毫無表情。

女僕變形的臉就像是催命的鬼差。

她如花的玉顏上,透出一抹看破世俗紅塵的微笑,舉起酒盅,一飲而盡。

“哐當!”酒盅墜地碎裂了,盤中剩餘的酒珠濺落在地上,泛起絲絲藍煙。

白素絹深曉百毒,酒一入口,便知此酒確是鶴頂紅,今日死定了!

意念還在閃躍,身子已怦然倒地。

竹簾門裡,竄出了湘琴。

湘琴人還未搶到白素絹身邊,手指已彈出一九,射入白素絹口中。

孫三孃的臉色異樣凝重。

嚴陰陽和六分堂主,頗為緊張地盯著湘琴的一舉一動。唯有劉俊林和馬英玉心中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