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紋絲未動。
他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兩個夥計開啟了織錦袋。
徐天良打百日起練就的夜狼眼,已然能暗中識物,他沉住氣,靜眼觀看。
兩個夥計沒有掌燈,自也是幹夜盜這一行的高手。
從織錦袋中先取出來的,是那把古劍。
劍鞘已經鏽了,拔出劍來,劍身也是鏽跡斑剝。
一把鏽劍!
兩個夥計傻了眼。
“再看看別的東西。”一個夥計低聲道。
再從織錦袋中取出一支簫、一支竹笛、一個粉撲、一個小鐵盒,兩疊銀票。
徐天良眯著的眼縫裡,兩道綠光監視著夥計的一舉一動。
夥計看過簫和竹笛後,抓起粉撲在桌面上按了一下,桌面上立即現出了一個張牙舞爪的狼頭。
兩個夥計對視了一眼,伸手翻了翻銀票。
“哎呀,我的媽!”一個夥計尺啦出口:“泰和錢莊銀事。理有十萬兩!”
徐天良沒有動彈。
他知道這兩個夥計拿不走他的銀票,在沒有弄清他們企圖之前,他並不急於動手。
剩下那隻小鐵盒,兩個夥計怎麼也打不開。
“怎麼辦?”一個夥計問。
“走!”另一個夥計想了想,匆忙把會物又塞進織錦袋中。將桌子收拾好。
徐天良愕住了。
他倆不是謀財,也非害命,究竟想幹什麼?
兩個夥計是奉命來查徐天良的身份的,已得嚴令,在未弄清徐天良身份之前,不得輕舉妄動。
一柄鏽劍,一個狼頭粉撲,十萬兩銀票,一個打不開的小盒,除了說明徐天良是個古怪而有來頭的人物之外,什麼也無法證實。
兩個夥計不敢亂來,只好放棄,穿窗而出,忙著去向上司高風球稟報。
徐天良彈身下床,走到桌旁。
窗欞濾進的昏黃的月光,照亮了他鐵青色的臉。
狼撲能同時印出兩個圖案。
他目光凝注到那柄古劍上。
那劍,他不知看過多少遍了,是一柄鏽劍,沒用的鏽劍。
他幾次想把它扔掉,但都沒有扔出手,他有一絲疑惑。
師傅為什麼將這柄古劍懸在茅房正壁上,又從不許自己碰它?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蹊蹺?
他再次抓起古劍,緩緩抽劍出鞘。
那劍斑剝、陳舊、古意,沒有一絲兒劍氣,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件古董玩物。
他準備將劍插回鞘內。
驀地,一抹月光照在古劍上。
他覺得五指微微一顫,那劍彷彿在手中跳躍似地一擺。
他急忙握緊劍柄,低頭凝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