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風的吹拂中慢慢的進入了睡眠狀態。但是睡不踏實,夢到了自己的爸媽、姐姐;夢到了過去曾屬於商絲司的一切;夢到了二十一世紀的霓虹、歌聲、電影;也夢到自己的身體在焚化爐裡被燒成灰。當然緊接著是我的驚醒。看看自己在風治冶的懷裡,我並不感到意外,可能是索桐的身體曾熟悉過風治冶的味道,所以商絲司也要被迫的接受風治冶的存在。他看看我,我傻乎乎的看看他,而後我像小孩子一樣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
“回家,我要睡床。這太硌了。”
這不清醒的話惹來風治冶一陣低笑,曖昧的聲音,太曖昧了。尤其我又趴在他的胸上,可想而知隨著他的笑聲震動起來的可不只是胸膛,還有就是那軟乎乎的兩團肉。不過呢枕著感覺真好,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商絲司在那個時空一定要找個肌肉男結婚了,大概肌肉男枕起來的感覺也是這樣的,可能沒有風治冶這麼軟乎?
“小桐,你真好玩,咱們不回愛姬堂了好嗎?咱們去浪跡天涯?”風治冶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催眠我的神經。誘惑的聲音,誘惑的環境,那一刻我差點就同意了。畢竟風治冶真的太漂亮了,如果換在衣食無憂的屬於商絲司的年代,我九成九會直接養了他當小白臉。然後好好地打扮這男人,每次帶出門都要給自己十足的面子。
“說實在的,你的提議爛透了。浪跡天涯是要用銀子做基礎的。就咱倆現在的狀況全身上下加一起都沒有紋銀一兩,你想明早上咱們喝西北風?我可不覺得風大少爺在愛姬堂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還能跟我去風餐露宿?”我在他懷裡換個姿勢又想繼續睡。不過惹人的風治冶是擺明了不想我睡個好覺。總覺得他的呼吸有甜甜的味道,他身上也似乎有著不同於脂粉味的一種香氣,平常在愛姬堂是完全聞不到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樹林的空氣清新自然,所以我現在才發現,但被這樣的香氣侵襲,我又怎樣睡好。
“風治冶你真奇怪,不是我不想了解你,我真是怕瞭解了你,我會掉進我無力招架的地步,索桐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是瞭解的。但我只能說現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索桐。我要活的更有我自己。”我不想說的那麼明白,說明我不再是索桐,畢竟說出來了更會造成麻煩,看看梁羽繡和司若瑩的這次交換就知道了,也就虧了我神經夠粗、夠大條,能這麼順利的適應下來,要不我估計也會和司若瑩一樣痛哭流涕好幾天。
風治冶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常常的一聲嘆息。然後抱緊了索桐的身子。我只能說是索桐的身子,畢竟這裡居住了一個別樣的靈魂。
月色清明,寂靜的禪院樹林中,我不言他也不語,各懷著心事直到天明。
拂曉時分,風治冶帶著我回到了愛姬堂。和我走的時候一樣,銀菲睡在前屋的軟榻上,半個身子已經側歪的快要掉下來。放我進屋之後,風治冶一句話不說的走了。我半清醒的感覺到了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人生四大喜事讓我遇上一件,也算是穿越之後最讓我興奮的事情,但是如何才能正大光明的和司若瑩有所關係,這個問題就是我要費腦筋的。
隨便把衣服一脫,裹進被子裡,我開始設想如何進到梁家。正大光明的見到梁羽繡。多兒昨晚上肯定沒從雲恩嘴裡套出更多的話,而且也沒能留住雲恩的心,因為雲恩昨晚上還是回家了。如果從雲恩關心梁羽繡這點下手,毛遂自薦肯定不行,梁家不會聽信一個老鴇的話;讓別人代替我去,也不可行,畢竟在這個時空我認識的人都還屬於不入流的角色。想來想去我忽然想到關老闆——關山炎。昨晚上他來的時候,牛二跟我說關山炎曾和索清風相識,索清風過世的時候,關山炎還曾來弔唁過,雖然昨天沒有和他直接面對面的接觸,但看到他和牛二說了幾句話,似乎還是有點交情的樣子。要不就是關山炎以前就是牛二的入幕之賓,再怎麼算索清風也不可能去陪關山炎,年齡上索清風做關山炎的二媽綽綽有餘。
一想到有辦法能接近雲恩,我緊張的心情就放鬆了下來,一夜的疲勞席捲全身,我昏沉沉的就進入了夢鄉。再醒來已經晌午時分,銀菲和銀樂在外間打掃著我的小院,陽光從窗欞中透下來,這感覺那叫一個美,有人伺候,我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醒了還有人給我倒洗臉水,我就洗澡還有不花錢的搓澡服務,穿越過來也不是壞事哦。
想到這裡,我忽然坐正身子,誇張的伸長胳膊,努力的伸個懶腰,然後嘿嘿傻笑一下大吼一句:“努力!努力!再努力!”
無論是在那個時空還是在這個未知的地帶,我都喜歡這樣鼓勵自己。就像白鳥麗子每次都會捂著嘴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