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法一動時雪槐便已察覺到了他的企圖,本想來救,卻終是慢了一步,只有停手,眼發威光,盯著切皮道:“你十五萬大軍盡在我七星北斗大陣中,你若敢傷他,我保證你十五萬人沒有半個活人能生出此陣,就是你自己也絕逃不過我的追殺,我的身法你見過的,我若下定決心想殺你,你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雪槐心重鐵流兒,因此毫不猶豫的發出威脅,他威脅的份量也確實很重,切皮見識過他有若鬼魅的身法,在巴曼破功受傷無力相助的情況下,他確是逃都逃不掉,連自己在內十五萬大軍會盡數死在雪槐手中,但切皮狡猾之至,雪槐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他怕是怕,卻更瞭解了鐵流兒在雪槐心中的份量,這時哈哈一笑,道:“雪將軍,你我都是軍人,見慣死亡流血,你說死亡能嚇住我嗎?”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雪槐倒沒轍了,冷哼一聲,道:“你要怎樣?”
切皮知道僵住了雪槐,暗喜,面上立時換過一種表情,一臉誠懇的看著雪槐道:“雪將軍,我想告訴你,水陸兩戰,我服了,我認輸,我代表瘋牛國承認,你大天朝確實比我瘋牛國強大,我有生之日,願永做大天朝的朋友,我對偉大的巫神發誓,終我一生,絕不敢再打大天朝的主意,並且我還可以向雪將軍保證,在我瘋牛國影響範圍之內,所有的天朝人都會得到尊敬,絕不會再低人一頭。”
他這一番話可把雪槐說愣了,因為這前後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啊,而且他眼中的神情誠摯無比,更以巫神之名發誓,這就更顯真誠,雪槐一時倒不知如何應對了,看了他眼睛道:“你若真能做到這些,我將非常感激,即如此,我們就不必打了。”當即發出旗令止住陣法。
切皮一躬身:“多謝雪將軍。”看向雪槐道:“雖然我軍還在將軍大陣中,但我相信雪將軍的為人。”說著鬆手放開鐵流兒。鐵流兒往地下一鑽,到雪槐腳前探出一個腦袋,對雪槐叫道:“七弟,再發動陣法,不可放過他。”
雪槐微微一笑,不看他,卻看著切皮,道:“我天朝人向來一諾千金,總督大人儘管放心。”
“是。”切皮點頭,也微笑著看向雪槐道:“雪將軍,你肯停戰,是我用這人換來的,我答應你這麼多東西,你是不是也應該讓點利頭給我呢?”
這是雪槐第二次見到切皮討價還價的嘴臉了,一時大笑,點頭道:“好啊,只不知總督大人要點什麼利頭呢?”
切皮也笑,先不提自己的要求,卻道:“我還可以給雪將軍多出點價,與雪將軍聯手,南北夾攻,掃滅矮子國。雪將軍該當知道,矮子國水軍雖元氣大傷,陸軍卻還有二三十萬人,而且我得到情報,因為雪將軍的威脅,矮子國正在擴軍,說是要將陸軍擴充到一百萬人呢,加之又是本土作戰,雪將軍多我這個幫手,絕對是件大好事。”他說得羅嗦,更有不少誇張,但越是如此,就越證明他想要的東西份量很重,雪槐雖沒有他的手腕心機,可不是傻瓜,道:“多謝總督大人,小矮子千年來不斷侵我天朝海韁,所以我大天朝才一怒發兵,憑我大天朝的力量,絕對可以掃滅矮子國,倒不需要誰幫手,當然,總督大人的心意我領了,所謂投桃報李,總督大人要什麼,看在這份心意上,能做得到的,我都會盡量滿足。”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而且非常簡單。”說到這裡,切皮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憋足了勁才說出來,道:“我想請求大天朝允許我瘋牛國派使團到大天朝來學習天朝文化,這種使團每年允許派一個,每個使團最少不低於一千人,並且每個人在天朝呆的時間最短不能短於三年。”
“什麼?”切皮的這個要求完全出乎雪槐意料之外,不由自主的驚撥出聲。
因收了陣,術奇到了雪槐身後,他也懂一點瘋牛國話,一聽切皮的話,臉色大變,上前一步,對雪槐道:“大將軍,不可以答應他。”
雪槐腦中一時有些混亂,沒想好怎麼答,聞聲扭頭看向他,術奇急切的道:“大將軍,絕不可以答應他,矮子國就是前車之轍,想當年我天朝強盛時,小矮子月月遣使,年年來朝,對我天朝的一切,無不頂禮膜拜,無所不學,東海島國數十,無論是人口還是國家大小,矮子國都只是中等,但就是因為學了我天朝文明,從煅造兵器到行兵佈陣,從學習造船到建成強大的遠洋艦隊,短短百餘年間便躍升為東海首屈一指的強國,而最可恥的,是他們強大後,不但不對我們感恩,反而打起了我們大天朝的主意,千年有事帝國東,千年的慘痛教訓啊,瘋牛國無論人口國土都是矮子國十倍以上,便是較之我大天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