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合什笑道:“道兄此言差矣!通天教主歸來,必然是要與我佛門為難的。一味避之並非上策,還該迎難而上才是。今截教率先發難,我佛門可是被迫應戰,有什麼好擔心的!”
接引聞言嘆息一陣,道:“我亦知與截教不能善了!但如今通天教主歸來,截教已然不可小覷,該如何應對才是?”
準提看了看接引,一字字緩緩地道:“道兄,當年我等將截教三千門人帶回西方,宣揚我佛門**。後老子化胡為佛,多寶如來為小乘佛教教主,釋迦摩尼如來坐鎮靈山。當時通天教主不在,多寶如來自然十分安分,凡事循規蹈矩。但而今,通天教主歸來,以多寶的脾性,恐怕我佛門是留不住他的。
他必然要回到截教去參拜通天教主。若果真如此,對我佛門聲望可是一大打擊啊!多寶或許不會刻意對我佛門使壞,但他若走,必將鬧得人心惶惶,再要挽回聲望可就難了!”
接引聞言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準提道:“今既要與截教開戰,則應對多寶或殺或禁,總之不能讓他跑了。釋迦摩尼如來坐鎮靈山,乃是多寶化身,若是有變,我佛門將損失巨大,更不能再讓他統領佛門了。”
接引聞言默默半晌,點頭道:“不想還是要走到這一步!既如此,我當發下符命,招多寶與釋迦摩尼如來來此,便即拿下。”準提道:“如此甚好!”當下接引便命白蓮童子去招多寶與釋迦摩尼如來前來議事。
且說此時靈山對面地小乘佛教多寶如來道場之中。那多寶如來緩緩睜開眼睛。對坐下兩列數十名弟子道:“我本乃截教通天教主坐下大弟子。奉太上老君之命入佛。本意是要分走佛門氣運。不想受我佛重恩。恩仇糾葛在心。不能決斷。故而有釋迦摩尼如來出世。今佛門氣運將衰。我留此已無用處。想我家老師既已歸來。我自當前往拜見。侍奉左右。佛截兩家交戰。我久留必然遭劫。今當離此而去。再不歸來。你們有願同往地隨我。不願去地留此。我絕不勉強!”言罷。身化一道金光徑往東去。坐下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從之而去者十之三四。
眾人駕起金光。直往東去。忽見前方一朵蓮花升起。花上長出一顆古樹。散發出青濛濛地光芒阻住去路。多寶一見大驚。認得是準提法寶七寶妙樹杖。慌忙合什為禮道:“弟子多寶見過準提聖人!卻不知為何阻住弟子去路?”
只聽虛空中準提地聲音緩緩地道:“多寶。你乃佛門一方教主。何故擅離職守?欲要何往啊!”
多寶聞言。沉默半晌。突然將身一挺。輕輕除下身上袈裟。搖身換了道門裝束。對著前方七寶妙樹杖打一稽首。嘆道:“弟子本為截教門人。當年我教瀕臨滅絕。我被太上老君送來佛門。此實是身不由己。固非我所願!弟子在西方。感念兩位聖人厚恩。一向安分守己。並未有半點對不起佛門之處。更有釋迦摩尼如來統領靈山一眾佛陀菩薩。主持宣揚佛法。大興沙門。一量劫以來。兢兢業業。任勞
從無半點徇私。而今佛法傳揚三界。人人皆知我佛威|我恩遇親厚之情。我已報答了。但通天教主乃我授業恩師。當年洪荒之中兇險異常。若非恩師將我收入門下、傳我道法。我又豈能有今日?貧道地根在截教!今恩師歸來。我又怎能不前去拜見?”
準提怒道:“自你入我佛門。我對你不可謂不厚!你為小乘佛教教主。本想分走我佛門氣運。我豈不知?即便如此。我亦任由你掌理小乘佛教。還讓釋迦摩尼坐鎮靈山。為大乘佛教之主。如此推誠相待。坦然不疑。即便對毗婆屍等親傳弟子也遠不及你之親厚。通天教主待你未必過此!今何以聽通天歸來之信便即棄我佛門而去?你果真如此薄情寡恩乎!”
多寶聞言,仰天長嘆,泣涕俱下,半晌乃慟道:“非我薄情,忘恩負義!實是師恩深重,不得不去。我在佛門,與兩位聖人不過上下職屬關係,又非主從。只得盡忠職守,弘揚佛法教義,以此報答聖人恩遇之重。我在截教,與通天教主卻是師徒之情。人間尚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言。何況我等修士,追尋無上大道,三跪九叩的拜師之禮已然許下,豈能一旦有所更改?還請聖人廣開釋義之門,放弟子前去拜見恩師,弟子感激不盡!”
準提聞言心下實是惱怒不已,看多寶泣涕俱下,身後徒眾俱都面帶同情悲憐之色,不由嘆道:“你在西方,盡知我佛門虛實,況且為一方教主,身份尊崇,若是出走,影響必大。若我就此放你離去,豈不是說日後其他佛門徒眾也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此例斷不可開!”
多寶聞言長聲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