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回去吃飯,從醫院出來之後,她直接驅車開往容晏所在的小區,一路暢通無阻,用力去敲容晏家的門。
敲了幾次,也按了門鈴,結果還是沒人出來開門,簡安索性自己輸入密碼進了屋子,一眼就看到容晏剛泡好了兩杯冒著氣的熱茶,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開門?”
“為什麼不開門?”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這個問題,但他們的語氣卻是截然不同,容晏起身來到她面前,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包包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笑說:“我早就說過了,來我這裡,你永遠不需要敲門,可你偏偏就不聽我的話。”
“畢竟我還不是這裡的女主人,沒有這個權利自己開門進來。”
“可是你每一次都是自己開門進來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從來不給我開門嘛。”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說著他輕笑了聲,拉著她走了進去:“剛從醫院回來?”
“嗯。”
“吃飯了嗎?”
“還沒有。”
“就知道你還沒有吃,我剛做好了飯菜,先吃飯。”
簡安眉頭一皺,而後用力甩開他的手,冷聲問道:“你早就猜想到我會過來,那麼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了?”
這一路上,簡安想過很多種可能,也試圖為容晏辯解,找一個不是他做的理由或者藉口,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情他最有動機,而且也的確是有這個實力,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麼還有什麼人敢對正當紅的影帝做這種事情,同行的人嗎?除非他們不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所以,容晏就變成了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可是,當簡安真正說出這句懷疑他的話來時,兩人才意識到這對他們而言有多傷人。
簡安說完就後悔了,可是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怎麼也收不回來了,再者容晏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人,她今天過來這裡,不就是已經準備好了要問這個男人了嘛。
容晏苦笑一聲,原來自己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什麼,就已經被定罪了,沒錯,立秋受傷,恰好之前他又威脅過他,所以最有可能傷害他的人就是他,可是這種懷疑,他更希望是別人這麼想,而她呢?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信任,難道都不存在嗎?
氣氛一瞬之間是凝固的,簡安沒有再問,容晏也沒有回答,良久,她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沉悶和不悅,但更多是無可奈何:“先吃飯。”
容晏的默不作聲,讓簡安眉頭緊皺,見容晏直接往餐廳那邊走,簡安也跟了上去。
男人剛坐到位子上,簡安就再次問道:“容晏,就算真的是你做的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
容晏眉頭緊皺,突然起身,薄唇抿唇的問:“你非要一個答案是吧。”
“立秋也沒有受很嚴重的傷,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你為什麼對此隻字不提?”
“嘩啦!”簡安話音未落,容晏突然伸手將桌子上的美食全部掃落在地,碗碟碰撞大理石地板的聲音清脆響亮,嚇的簡安本能的身子一縮,後退了兩步。
饒是這樣,簡安的褲腿上也都沾上了深紅的湯汁,今天她恰好穿了一條白色的緊身小腳褲,那湯汁的顏色,也就變得尤為明顯。
容晏更甚,白色的襯衫上汙濁一片,可他卻絲毫沒有去注意這些細節,怕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比他的內心更加千瘡百孔了。
簡安呼吸沉重,睜大了眼睛看著容晏,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男人面色冷峻,臉上除了不悅,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印象中,容晏從來沒有對她發這麼大火,她的心裡,多少是有些異樣的
簡安試圖走近他一步,就聽到男人聲色冷硬的嗤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沒錯,是我做的,不過他們做的還不夠好,我的要求是弄死他,可現在他還活著,我很不高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立馬找個人去醫院做了他!”
簡安聽罷,剛要抬起的腳步也隨之放下,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認識他了。
“容晏,你說氣話是不是?”
“氣話?”男人哼笑了聲:“你剛來的時候難道說的也是氣話?你口口聲聲的質問,難道也是氣話?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跟你玩這套,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做了又如何?難道還有誰敢來我這裡興師問罪不成!”
簡安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