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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說是,傅晚飛卻不明白。

賴藥兒轉身推開了木門,不料門是要向外拉的,這一拉開,便撞到對面那家木屋的牆上,發出“砰”的一響,兩屋之隔,至多僅容一人,狹仄情形可想而知。

傅晚飛搔搔頭問:“我們為什麼不跟賴神醫進去?”

唐果叉著腰,斜瞪著他好一會,才問:“你是人還是褲子?”

如果唐果間他“是人還是豬”或其他動物,傅晚飛情知對方旨在諷刺自己,一定不會相答,但如今唐果這一問來得古怪,傅晚飛只好答:“當然不是褲子。”

唐果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道:“通常這種地方這樣子的情形,連身上穿的褲子也不能帶進去,你是人,又怎麼能跟著進去!”

傅晚飛還是不明白,所以嚇了一跳道:“難道里面的人不是人?”

“就因為是人;”唐果嘆了一口氣道:“是女人。”

傅晚飛這才開始有些明白了。

賴藥兒推開門,走了進去,鼻子皺了皺,因為他嗅到一股怪異的味道。

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穿著白色寬鬆的袍子,背向他,聽到開門的聲音,彷彿受驚似的震了震。

賴藥兒忽然覺得好靜。

其實在這貧民窟附近,狗吠貓叫孩子哭破樽爛罐在敲得登冬響,絕對不會有“靜”的感覺。

可是賴藥兒一見那女子,便有“柔靜”的感覺。

許是屋裡的光線並不充足吧,當賴藥兒的眼光落在那女子藏在寬鬆的袍子裡柔美的曲線時,視線一直沒有轉移。

只聽那女子極力用一種冷漠的語音道:“錢給了?”

賴藥兒不作聲,走前去,默默的脫下鞋子,那女子忽道:“這裡還不及你鞋底乾淨。”

賴藥兒望著那女子黑絨絲緞一般的烏髮,心中有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奇怪的是連這衝動的感覺都是“柔靜”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女子似乎又微微一震。半晌才道:“我不能這樣做,又能做什麼?”

貧窮能使人變節,能令志士變市儈、好人變奸惡、君子變小人、烈女變蕩婦。賴藥兒嘆了一口氣:“你不像。”

女子幽幽道:“又有誰一生下來就像了?”

賴藥兒道:“外面是你的孩子?”

女子點了點頭,賴藥兒看見她柔美的側面,瓜子臉,長長的睫毛。

賴藥兒又道:“你賣身救父?”

女子低聲道:“不,救我公公。”

賴藥兒盤膝而坐,長長舒了一口氣:“哦。是公公?”女子的肩膊像兩座雪丘,滑膩柔和,道:“你你還等什麼?”

賴藥兒徐徐跪起,卻沒有上前。女子忽顫聲道:“你你嫌我不美麼?”說完這句話,她就幽幽轉過身來,賴藥兒登時頓住了呼吸。

這女子已經是婦人了,但是婦人都沒有她充滿處子般的清芬純美,同時少女也沒有她那成熟的風韻,她嘴角帶著一股仿似諷嘲但卻是少女含顰的笑意,這使她看來更慧黠可人,令人一想起她的“職業”.會打從心裡惋惜起來。

賴藥兒覺得心口一疼。他用手捂住了胸口。

女子也微喧一聲。她被賴藥兒年輕英俊的臉容吸引.同時也被他滿頭白眉白髮震住。

“你究竟多大年紀?”

賴藥兒臉上痛苦神色一閃而沒,道:“未老白頭。”

女子乏血色的唇輕啟:“你不喜歡我?”

賴藥兒的眼光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從這女子身上離開過,他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他只是上前一步,用雙手輕輕搭在女子的玉肩上,輕得就像在觸控一瓣脆弱的花朵一般。

但就在他雙手觸控到她雙肩衣上的時候,女子微微一抖,發出一聲輕吟,這弱不勝衣的感覺讓賴藥兒雙手頓住,他的嘴湊近她玉墜一般的耳邊,輕輕問了一句:“隔板後那兩人是不是你的親戚朋友?”

女子的身子摹然問繃緊了,本能地搖了搖頭。

同時間,隔板驟然破了,碎了、四分五裂,一個人雙手八劍,另一人一手拿著六件兵器,在剎那間向他下了十二道殺手。

一個人怎能雙手八劍?

那是因為他在每一道指縫間夾了一把銀光餾煙的薄劍,雙手一齊旋舞開來,快得發出尖銳的風聲,就像手裡綻放著兩朵銀花一般。

另一個人一手拿著六件兵器,那是因為他拿的是一支丈餘長忤,杆端分外六個分叉,鑲著:判官筆、閻王撾、天王鐧、蛇形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