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的野雞野鳥還不是盡數往自家來?
於是夏二叔連同幾個哥哥侄兒一起偷偷上了山,他順著之前的路找到了狐狸的洞穴,白狐出去獵食了,而洞穴裡除了受傷的黑狐外,居然還有幾隻小狐狸。
夏家人將黑狐和小狐都抓回了家,為了不讓它們叫出聲,夏家人用布條綁住了幾隻狐狸的嘴巴。
白狐順著氣息找上門,夏二叔開出條件,只要白狐給他們找來足夠的肉食,他們就把黑狐和小狐崽兒放了。
白狐雖然通人性,卻還未修煉成人,為了丈夫和幾個孩子,她沒日沒夜地去尋找食物,到了晚上就送到夏家,夏家見此大喜,等白狐抓夠了獵物,夏家卻只放出一隻小狐狸,還說他們所要的數量只能換這麼一小隻狐狸。
要想把全部的狐狸救出去,就還得抓幾倍的數量才行。
黑狐見白狐被騙,頓時憤怒地掙開了布條,結果還沒衝出去就被夏家人一鐮刀砍斷了腦袋。
白狐的叫聲在山林裡足足響了三天三夜。
得知白狐異常的陳三爺偷偷去了清山山林,他原本以為是黑狐又出現了什麼狀況,所以還特意背了點草藥過去,結果被警惕的白狐要斷了一根手指。
說著,陳三爺便伸出自己的左手,他的小指就是被白狐咬沒了的。
咬了陳三爺的白狐在對方翻滾在地的時候,才看見對方揹簍裡的草藥,她又慌又驚,知道自己錯怪了陳三爺,可她現在對人類沒有半點好感,只是吐出那根手指便離開了。
陳三爺帶著血手下了山,正好碰見夏二叔,得知陳三爺的手居然是被白狐咬斷的後,頓時明白白狐生了恨意。
這種畜生本就通人性,要是產生了恨意,保不準會聯合山裡的其它東西來找他們報仇。
夏二叔眼珠子一轉,先是帶陳三叔去找了清山村的土大夫處理了傷口,然後又將陳三叔帶回了家,然後將那幾只小狐狸以及黑狐狸的屍體都交給了陳三叔。
“他說白狐咬斷了我的手,那些狐狸就交給我處理。”
陳三爺說完便收回了自己的左手。
他不是蠢貨,一看黑狐的屍體便明白夏三叔一家做了什麼。
他又驚又怒,最後帶著黑狐屍體以及小狐狸一起上了山,去了當初救黑狐的地方。
小狐狸的叫聲引來了白狐,陳三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後便離開了。
那白狐張口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等陳三爺回過頭的時白狐和幾隻小狐狸便不見了,只剩下那隻黑狐的屍體。
想了想後,陳三爺還是挖了個坑,把黑狐狸埋下去了。
沒多久夏二叔便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陳三爺又去山上轉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就連那天他埋黑狐狸的地方都不見了。
“我能活、這麼大的歲數,都是狐仙的功勞,”陳三爺剛說完,他孫子便急忙打住,“爺爺又說笑話,現在是文明國家,咋會有妖精呢,文知青見笑了。”
“屁!”陳三爺給了他一巴掌,“不聽我的話,小心我打你。”
“您都打了,還說啥啊。”他孫子一臉委屈。
一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臉委屈樣兒,文澤才覺得辣眼睛,於是便起身離開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陳家小輩便披麻過來報喪,陳三爺死了,早上發現的,嘴角還帶著笑呢,更讓陳家小輩驚訝的是陳三爺左斷了小指居然完好無損。
文澤才等陳家小輩走了後,從房裡拿出一根香對著夏家方向點上,沒有三分鐘香便從腰斷成了兩截。
香從腰斷,意在恩還。
從陳三爺的面相上來說,他本不應該活這麼久的,文澤才收起香。
那件事夏家那輩人沒對外人說起過,陳三爺也不是多話的人,昨天也許是他第一次對外人說起白狐的事。
也可能是白狐想要借陳三爺的嘴巴將夏家的事告訴文澤才。
因果因果,有因有果。
陳三爺生前的衣服被幾個村子的老人分走了,對他們來說要是穿了這麼長壽人的衣服,以後也會多壽的。
幾天後,文澤才從鎮上回來便遇見在路邊量方的人。
見田隊長也在,文澤才幹脆下了車走過去打招呼。
“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個數對嗎?”
田隊長連忙將量方人剛才寫下的數字拿給文澤才看,文澤才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點頭,“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了,咱們辦事你們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