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政策下來,到時候沒考上大學的知青也能回城了。”
“真的?”
田秀芬趴在他的身上。
文澤才直起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煮的。”
既然已經定好日子了,田秀芬也不再猶豫,把出門的行禮收拾好後,她便去找周春華,算是辭別。
周春華得知她要跟著去聊城,頓時又哭又笑,“好啊,這是好事兒!我正擔心文知青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帶著曉曉怎麼辦呢。”
田秀芬看著周春華擔心自己的模樣,眼睛有些酸,“春華姐,你要好好的。”
周春華一抹眼,“我好著呢,你放心吧,等你到了聊城,記得給我寫信,我也知道你的地址。”
田秀芬連連點頭。
李村醫他們還請文澤才一家吃了晚飯,第二天一家三口便離開了村子,原本田隊長讓田建國送他們的,可文澤才知道越送越捨不得,所以便婉拒了。
到了鎮上後,文澤才給王老闆留了一樣東西,請他交給楊先碧以及洪大叔。
洪大叔住在鎮上,文澤才又跟王老闆說了具體的地址,所以並不難。
王老闆特意請他的朋友將文澤才他們送到縣城,文澤才十分感激,應了王老闆的話,回來一定找他喝茶。
縣城裡並沒有火車,得先坐長途車到市區,然後找到火車站,買票遞證明,一通忙活後,總算是上車了。
曉曉和田秀芬都是第一次坐火車,都暈車了。
看著母女二人憔悴的模樣,文澤才心疼極了,正好火車上有燒熱水的地兒,“你看著曉曉,我去打點開水回來。”
田秀芬強打起精神點頭,“去吧,小心點兒。”
這車上人擠著人,手裡端著開水不注意打翻後很容易燙著自己。
文澤才就倒黴了,他成了被燙的那個人。
還沒到接開水的地兒,就被燙得嗷嗷叫。
“對不起同志,真的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你是主角,高逼格的那種,怎麼能嗷嗷叫。
文哥:你tm被開水燙一燙!能笑出聲算我輸!
第49章
二十歲上下一青年; 有幾分俊,此刻語氣驚慌; 臉色煞白地看著甩手的文澤才不停道歉。
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看向他們。
文澤才“嘶”了好幾聲; 也沒讓那手舒服些,“你怎麼這麼著急?”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文澤才也沒法直接說人家。
青年的手上也燙了一些,但見文澤才比自己嚴重後; 倒也忘記自己的傷了,“我的同伴發熱; 我一著急就。。。。。真是對不起,同志!我那裡有傷膏; 同志你在哪個車廂我給你拿過來。”
文澤才看了自己的手背,皮都起泡了; 於是也沒拒絕,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對方; “麻煩了。”
“說什麼麻煩,是我應該的。”
青年耳紅面赤道。
等文澤才忍著刺痛打好開水回去時,田秀芬一眼便看見他受傷的水泡,她倒吸一口氣,一把拉過文澤才的傷手; “怎麼燙得這麼厲害?”
文澤才笑了笑,“不小心被燙著,現在已經沒那麼疼了。”
“胡說,”田秀芬皺眉; “燙傷是最難受的,更何況你這一大片的地兒,這些泡就是消了也會流膿一段時間的。”
文澤才捏了捏她的手,讓她先喝些水,曉曉已經睡著了,田秀芬也沒叫醒她。
“同志,這是傷膏,很管用的,”沒多久,那青年便找過來了,他將傷膏遞給文澤才。
文澤才接過手一看,是自己制的膏藥,“你做的?進來坐坐吧。”
他和田秀芬都睡在下鋪,上鋪是兩個老人,不常說話。
田秀芬看了眼青年,背過身。
青年躊躇半響,最後搖頭沒進,只是說,“我跟著村醫學了幾年,放心吧,這藥膏是村醫幫著做的,很有效。”
文澤才開啟盒子正要自己擦,田秀芬便接過去了,“我來吧,這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
她是生氣的,青年也知道文澤才是受了無妄之災,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那盒藥膏文澤才還沒還就走了。
文澤才看著垂頭蓋好藥盒的田秀芬,柔聲道,“他不是故意的,又道了歉拿了藥膏,這事兒就算了吧。”
田秀芬忍住心疼,點頭。
文澤才有心將藥膏還回去,結果到了聊城火車站下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