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給我來兩碗飯吧。”
文澤才道。
宋文明也沒生疑,他們這種人大多數都有自己的禁忌,比如他那個便宜師傅不就只吃素食不吃葷腥嗎?
“師傅,你剛才說我有牢獄之災,這個怎麼說?”
宋文明有心試探文澤才,於是他壓低聲音問道。
文澤才看了夾了一筷子菜,聞言看了他一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什麼意思?
宋文明臉色一變,難道說這人知道自己乾的事兒了?
等他再問時,文澤才已經開始吃飯,不準備回他了。
宋文明見此心中鬱悶,他又喝了一杯酒,腦袋有些發暈了,可心裡的煩悶就一點也沒減少。
對面的文澤才也吃飽了,他拿出紙擦了擦嘴,然後看向雙眼發愣的宋文明,“我可以給你支一個招。”
腦子越來越迷糊的宋文明連連點頭。
他都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只是看見文澤才的嘴皮子在動,也不知道怎麼的,他掏出錢袋子,將裡面的錢都遞了過去。
文澤才數了數一共有三百多塊錢,這小子還挺富裕。
小飯館的三哥剛給客人炒完菜,就見宋文明傻愣愣地把錢全給了對面那個醜乎乎的男人,他還納悶那人是誰能讓宋文明給錢的時候,對方便已經不見了。
三哥看了眼呆呆的宋文明,再看了眼對方空空的錢包以及那桌子上面的菜,連忙出來推了宋文明一把,“宋兄弟,一共三塊錢,給錢啊!”
宋文明被這麼一推,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看著自己的空錢包,大叫一聲,“幹他孃的醜騙子!”
真他孃的背,就喝個酒都能被忽悠走錢!真是倒黴!
文澤才幾乎是轉身那一刻臉上便恢復到本來的模樣,這個小術撐不了多久,不然他還能多忽悠一下宋文明。
“文澤才?你來這做什麼?”
文澤才看過去,只見文澤勇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
“聊城是你開的?只能你走,不能我走?德性!”
文澤才衝著對方翻了個白眼,氣得文澤勇大罵。
快到醫院的時候,文澤才突然想起文澤勇站的位置好像離以前他忽悠對方的地兒不遠,難道是又有錢了,所以來找他?
不過仔細想想,自打上次整了宋文明後,他好像一直沒去那地兒了,難怪文澤勇還在那邊轉悠。
文澤才立馬決定給鍾然改完命後,便去“愛護”一下文澤勇,充實一下自己的錢袋子。
“是啊,都說養兒為防老,我這命苦喲!”
剛到病房門口,文澤才便聽見章全那刻意拉長顯示悽慘的聲音,他挑了挑眉,站在外面沒進去。
“他怎麼能這麼對你,你好歹是他爹啊!”
“可不,要是以前,我拿根樹杈子給打過去了,”章全又是一嘆,“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人也老了,哎,還等著他給我養老送終呢。”
病友聽完後也深有同感,他看著章全的腿,“這腿是怎麼傷的?”
“這腿是。。。。。”
正當章全還要給病友形容一下自己那個“不孝順的兒子”時,文澤才便進來了,他接過話,“這腿是他找村頭寡婦被人打了的。”
病友:!!!
章全臉一僵,正要“狡辯”就被文澤才拿出的錢包給封住了嘴。
文澤才一邊翻著錢,一邊對那病友道,“這位大叔你是不知道啊,我這爹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吃喝嫖賭,那都是樣樣在行,我娘就是被他喝酒打跑了,我小時候也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為啥呢?還不是因為我這爹四處浪也不歸家。”
文澤才說著便裡面的錢全拿出來放在章全的枕頭邊上,“我小時候也恨他,可今兒我回村的時候聽村裡人說他被打了腿,我的心又軟了,再怎麼混賬,再怎麼不是人,那都是我親爹啊。”
病友聞言看向章全的眼神也變了,“原來是這樣的。”
文澤才指了指那些錢,對章全道,“爹,這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都給你看病,醫生說除了腿傷外,你這腦子也有點問題了,有病咱們就得治!千萬別在乎錢,兒子就是吃糠咽菜,也得把你這腦子給治好了!”
病友滿臉感動,還一個勁兒地勸章全一定要好好對待這麼好的兒子。
章全想要解釋,可文澤才卻指著那錢,“要嗎?”
章全連忙將錢抱住,“要,治腦子都給我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