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周春華看了她一眼,然後過來笑道,“看樣子你不必擔心。”
田秀芬抿了抿唇,嘴角微微勾了勾繼續幹活兒了。
田母和吳梅都在家,孩子們去村裡玩兒了,婆媳二人正說起關於文澤才“風流”的事兒呢。
“我親耳聽楊豔菊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吳梅說著就嘆了口氣,這小姑子也真是命不好,找了這麼個玩意兒。
田母卻皺起眉,“那楊豔菊和秀芬本來就不和,這事兒不能信,說不定是看見什麼後胡說的,你可別到處傳。”
吳梅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就文澤才那品行,還用得著她到處傳嗎?
“說什麼呢?曉曉他們呢?”
田隊長推開院門,看了眼兩人問道。
“去隔壁家找他們的孩子玩去了,孩子他爹,我聽說。。。。。”田母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文澤才跟著進來了。
“聽說什麼?”田隊長洗了洗手。
田母和吳梅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們先忙吧。”
“進去。”
走在最後的田建國衝著文澤才叫道。
文澤才對田母她們笑了笑後進堂屋去了。
三人坐下後,田隊長示意文澤才說話。
文澤才把張建國對趙大飛設套到最後他們把對方交到衛兵隊長手裡的事兒全說了。
說完,他有些口渴,而就在這個時候田建國起身出去了。
“大哥?”
文澤才不解地看過去。
“別管他,”田隊長擺了擺手,“這事兒你既然參與進去了,那就得盯著點張建國,對方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出獄後一定會找你的麻煩。”
“我知道的岳父。”
文澤才鄭重地點頭。
正說著,去而復還的田建國端著一杯新泡的茶放在文澤才的面前,文澤才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卻見田建國的另一隻手上居然拿著一截竹竿,“打回來吧。”
他誤會了文澤才,還動了手,自然不能這麼就算了。
文澤才聞言嘴角直抽,他把面前的竹竿推開,“大哥這是什麼話,再說我以前確實混賬,打我幾下算輕的了。”
田建國沉默地把竹竿推了回去。
文澤才:。。。。。。。。
田隊長掏出旱菸抽了口,“澤才要是真打了你,村裡人的唾沫能把他淹死。”
這算是解圍了。
果然,田建國不再推竹竿,而是鄭重地道了歉。
“說說那個姑娘吧,有人看見你和趙大飛去老巷子裡面找陳家姑娘,你們無端端的找她做什麼?”
田隊長放下煙桿,抬眼看著文澤才。
文澤才實話實說,“曉曉還有幾天就要去讀書了,我想給她做一身新衣裳,秀芬也多年沒有穿過新衣,大飛說陳家姑娘那裡可以做衣裳,而且只需要多出一點錢還可以不用我買布,我沒有布票,成衣又買不起,所以我們才去找她。”
田隊長收回視線,“要是這樣你倒是有心了,好好過日子吧,村裡這些說閒話的不必去理。”
“我知道的。”
文澤才無奈極了。
等他從田家出來時,不遠處躲著的趙大飛衝著他直招手,“文哥!”
文澤才走過去,“怎麼在這躲著?”
趙大飛嘿嘿一笑,“這不是怕你大舅哥再給我幾竿子嘛。”
“也不能怪我大舅哥,”文澤才搖了搖頭;“有人看見我們去老巷子了,回來胡說了一些話,我大舅哥能不生氣嗎?”
“啥意思?敢情在村口問咱們的是指雲紅不是張建國啊!”
見文澤才點頭的趙大飛臉色一變,“胡說!她清清白白的,才不會去做那種生意!”
憑什麼因為人家姑娘家裡的成分不好,就編排人家是做那種生意的姑娘!
趙大飛氣得直接一拳砸在了土坎上。
文澤才知道他對陳雲紅的心意,也知道這樣的閒話在這種年代對一個姑娘家來說又多麼的不好聽,“人言可畏。”
是啊,人言可畏。
趙大飛沉默地將手收回來。
田秀芬過田家來時,田母告訴她曉曉已經跟著文澤才回去了,“還有,他沒做那事兒,你爹和你大哥逼問過,沒那事兒,放心吧。”
田母說完自己都先鬆了口氣。
田秀芬笑了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