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狀況下,不到一個月也已經將毒經背的滾瓜爛熟,倒是那些草藥難以辨別,幸好有蘇如和殷廷尉在身邊耐心講解,才沒有發生當初的銀線草事件。幸好這冷香谷四季如春,草藥常在,能隨時讓她辨識,一年多下來竟然也將藥草認了個七七八八。
唯一擔心的事情便是蘇如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剛開始一月發作一次的舊傷,慢慢變成七天,五天,三天,直到最近竟每天都會發作,見那愈加蒼老的面孔忍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卻還是口口聲聲讓她別擔心,小婁心裡又是一陣低沉,雖然知道她不會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但是這一年多相處下來,她早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親身母親,看著她如此難受的樣子心裡自然痛楚萬分。
“小婁,你怎麼了?又在擔心姑姑的傷嗎?”殷廷尉見身邊的人失神,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姑姑不會有事的,她才剛剛找到你,怎麼忍心放你一個人。”
婁悅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卻也知道這些說辭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蘇如……恐怕是撐不了幾天了!
見她依舊擔心,殷廷尉又安慰道:“況且小婁這麼聰明,一年就辨得這一穀草藥,姑姑真的很開心呢。”
婁悅凡又是勉強一笑,自己還真不是學醫的料,想想身邊的人算得上是無師自通,而自己卻在這麼兩名高材生的專注“照顧”下才勉強掌握藥草,說起來還真有些汗顏,幸好蘇如最近精神不濟,倒也沒有再讓她學習醫術,不然她真要找塊豆腐撞死了!“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在想外面的事情,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找我。”
一聽他提起外面的事情,殷廷尉眼神一黯,黯然說道:“是這樣啊,小婁還是很想他們嗎?”
“喂,別又哭喪張臉啦,上天給你這幅模樣都浪費了。”婁悅凡伸手捏了捏那沉鬱的臉孔,自從與蘇如的關係緩解,殷廷尉在兩人獨處時總會取下面具,美男在旁,倒還可以算是掉下懸崖唯一的益處。
殷廷尉痴然一笑,即使看了一年,那絕世的容顏還是如此耀眼,恬然中帶著隱約的魅惑,婁悅凡連聲感嘆美男殺傷力太大:“對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蘇娘呢?”因為始終不能開口叫娘,她便用了這個稱謂,蘇如倒也沒有反對。
“姑姑還在休息,給你看樣東西。”殷廷尉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匣子道,“這是以前在外面買來的,你看看合不合適?”
一開啟匣子,卻是一把小小的手弓,雕琢的精細雅緻,配著幾隻銀色小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竟隱隱泛著光澤,只要將箭扣在弓弦,一按機關就可以發射,對於完全不會武功的她倒是可以作為護身工具,只是現在身在崖下,可能一輩子也用不上了,疑惑的看向殷廷尉,他興致勃勃的介紹道:“這是弦月,本來是用來防身的利器,但小婁有我和姑姑保護,用不上這個,我在這箭上上了迷藥,要是以後小婁再看見喜歡的小獸,一箭就可以帶回家。”
“弦月,名字倒很好聽,謝謝啦,我很喜歡。”婁悅凡笑著撫著弦月,前些天看見一隻雪狐,原想捉回去逗逗,卻不了那小傢伙倒是機靈的很,一下子就跑沒了影,後來跟尉抱怨了一番,沒想到他倒記得這麼仔細。後來想想這些靈物原來也不該被圈養,但看著這張小弓卻還是愛不釋手。
見她是真的喜歡,殷廷尉淡淡一笑,眼中滿是寵溺:“小婁喜歡就好。”
又來了,這種膩死人的眼神,這種似乎她就是他生命唯一的眼神,總是會讓她喘不過氣來,婁悅凡呵呵一笑,起身向前跑去:“尉,我們現在就去試試弦月的威力吧。”
殷廷尉看著那道奔奔跳跳的身影,眉間盡是笑意,正想起身跟上,卻見地上躺著一塊令牌,伸手拾起,玄色令牌上覆雜的花紋閃著森冷:“小婁,這是你的東西嗎?”
“啊,怎麼就掉了,幸好你看到了。”婁悅凡一拉頸間的帶子,果然斷了,忙跑回來想取,卻猛地看見一旁蘇如撐著虛弱的身子,正瞪大眼睛望著兩人,顧不得令牌,她忙迎了上去:“蘇娘,你怎麼出來了?”
這次蘇如卻像沒有看見身邊最愛的女兒,直直盯著殷廷尉的方向,嚇得後者忙不迭的想帶上面具,卻驚恐的發現面具落在了房裡:“姑姑!我馬上回去帶上。”
蘇如卻像是沒有聽見,也不要小婁攙扶,一步步掙扎的走來,一把抓過那令牌:“禁龍令?禁龍令!這是禁龍令!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快說!”
被她那攝人的目光嚇到,兩人竟一時不敢會話,在她再一次的催問下,小婁才戰戰兢兢的答道:“蘇娘,你先不要生氣,這是我不小心掉下的,尉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