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大個兒還真是難以對付,今兒恐怕自己要栽在這兒了。
可是也不能因為看出對方比自己強就認輸了,一咬牙,手中的拳頭化拳為掌,劈打之間,竟然掌風嚯嚯,腳下的走動也越發靈動起來,並且隱隱步伐之間極有章法,開始圍著梅清走動。
梅清冷笑了一聲:“原來學得是八卦掌,你家裡大概是有高人的,只可惜你沒學到家”一個擺臂,梅清腳下虛走了兩步,竟然搶進了對方的懷裡。顯然這讓對方有些猝不及防,萬萬想不到自己想要以快制慢卻居然還能被梅清搶進懷裡,再想要脫身,梅清又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同樣是一記背靠,在梅清使出來和石磊剛才使出來就完全是兩個概念。石磊全力的一靠,也只是讓那人氣血翻湧了一陣子,可是梅清這一靠,卻是直接將此人撞飛了出去。不是蹬蹬倒退,而是雙腳離地真的倒飛出去,距離當然不會像電影裡那麼誇張,但是也足有一米多遠。
被撞翻在地之後,梅清得勢不饒人,一個箭步上前,膝蓋一彎,重重的跪在那人的xiōng口。幸好那人匆忙之間雙手擋住了梅清的膝蓋,否則梅清這一下怕不是要撞斷他兩根肋骨。
梅清還想再補上一拳,乾脆把這廝打昏了算,可是石磊身後的竹林裡,卻傳來沈怡那依舊不帶半點菸火氣的聲音。
“石石,讓你那教官放了他吧”
其實聽到沈怡的聲音,梅清就已經收住了拳頭,扭臉看了看石磊,石磊點點頭,他便站起身來退到一邊,接過了石磊手裡的幾袋子菜。
那人站起來之後,俊美的臉上居然頗為委屈的看著緩緩走來的沈怡:“姑姑,他們欺負我”
石磊簡直就要為之絕倒,剛才還牛|bī哄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捨我其誰的豪邁氣概,這會兒怎麼見了沈怡就變成哭哭啼啼告狀的xiǎo孩兒了?
沈怡都懶得看他,輕輕說了一句:“惡人先告狀這本事屬你最強,我都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石石開mén之後問你是誰,你一言不合就跟人家動手,可是正好遇到梅清回來才把你給揍了。這要不是在我的園子裡,我都懶得管,就合該讓梅清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你肯定又瞧不起石石的功夫了吧?恃技凌人,師父早就說過你,遲早有天你會吃大虧的。”
來人不敢多話,低著頭,可是望向石磊的眼神卻是極度兇狠。
“姐姐,這是你侄子?”石磊心說就算是侄子,也太大了點兒吧?
“我xiǎo時候拜了個道mén裡的師父,年歲很大了,我沒跟他學功夫學得是調息。這xiǎo子叫做宗定陸,我們都叫他xiǎo六子,是我大師兄的兒子。”沈怡解釋了一下,又看著宗定陸,“xiǎo六子,你跑來幹什麼?”
宗定陸看著梅清的眼神是不服氣,看著石磊的眼神是輕蔑,可是看向沈怡的眼神就是崇拜兼討好。嬉皮笑臉的,哪裡還有剛才yù樹臨風彷彿行走江湖的少俠似的風範?
“嘿嘿,這不是聽說姑姑回園子了,我來給姑姑拜年的麼?順便找姑姑討點兒壓歲錢用用。”
沈怡大概也tǐng喜歡這個師侄的,啐了他一口,又說:“自己說說,為什麼跟人動手?”
宗定陸看了看石磊,理直氣壯的說:“我剛才要進來,他不讓進,我問他是誰他又不說,還打算關mén讓我出去。我看出來他是個練家子,自然要抻量抻量他,哪曉得他屁本事沒有,只學了個huā架勢,勁兒也忒xiǎo。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教訓他呢,他師父就來了。剩下的,你都看見了。”
“找打是不是?他也是我師侄”石磊這會兒有梅清和沈怡撐腰,膽氣兒比誰都壯,一聽宗定陸說梅清是他師父,頓時不樂意了。
這回輪到梅清苦著臉:“老闆,這師侄的事兒咱以後能不能不在外頭提?”
宗定陸愣住了:“師侄?”
“幹嘛?光許沈怡姐姐有你這麼個草包的師侄,就不許我有個牛|bī閃閃的師侄啊?他師父是他爹,他爹是我師父的徒弟,我是我師父半年前才收的,關mén弟子你懂不懂?”其實石磊這會兒也就是跟這xiǎo子逗悶子了,石磊已經看出來了,這傢伙估計也是仗著家世不錯,自己又有一身好功夫,而且皮囊賣相又實在太好,平日裡目空一切慣了。可是偏偏對沈怡有點兒不切實際的想法,大概有些把自己當成楊過把沈怡看做xiǎo龍nv的意思,所以才會對沈怡百般的討好諂媚。就因為這個,石磊就覺得一定要逗逗這xiǎo子。
“原來你才學了半年,好吧,剛才我說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