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笑了笑:“順利不順利其實都是看對方,我們的條件是絕對不會動的,我可以吃點兒虧,但是必須讓我看到未來的盈利可能。現在去做任何的猜測都是毫無意義的,等明天我們去了留州就知道了。”,韓曉苑點了點頭”從石磊的身上站了起來”因為石磊的手已經很不規矩的攀上了她的xiōng口,揉捏半晌了。這個地方,實在不是個適合兩人過於親暱的場合,至少是時間不對”要真是在下班時間倒也無所謂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韓曉苑說:“那我安排人訂飛機票?酒店呢?是通知對方來安排”還是我們自己安排?”,“先不著急通知對方,我連我父親都沒通知,我們自己先過去”按照年廣裕給我的清單先大致轉悠轉悠,心裡有個譜再跟留州省委聯絡,沒理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韓曉苑打電話安排自己的秘書去訂飛機票和安排酒店,凌文這時候也過來敲響了房門。
進來之後,凌文打趣道:,“沒打擾二位卿卿我我吧?”
韓曉苑羞紅了臉,低頭不語,石磊卻翻了個白眼:“我倆親完了,你來的太晚。”
凌文也笑道:,“這表示我夠聰明”知道你倆大概什麼時間親完,才過來敲門的。”
石磊擺擺手,示意凌文坐下:“不開玩笑了,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就不跟你多客套。明兒我和曉苑打算去留州,這個爛攤子我說好要幫著收拾的,以後大概需要你們華北分部挑起來擔子。文子你可以開始著手考慮那些東西了,不著急做安排,先考慮一下,一旦吃下來之後”跟留州省委那邊打交道的問題,結款的問題,包括銀行還貸的等等事宜,都是需要你們忙活的。我和曉苑明兒先去微服sī訪一下,看看情況,年廣裕和留州省委我都不太信得過。你要是有門路拿到詳細資料,不妨也安排一下。”
凌文見狀,也正sè道:“你之前的想法我們倆溝透過,說實話”我很不看好你的提案。這些地方上的政府,要麼是遇到年廣裕那種騙子,不得不揪著心繼續往外掏錢,要麼,遇到真正的投資商”善意的投資商”他們反倒是各種毛病。這些天你忙著其他事,我也不方便找你聊這事兒,今天剛好說說。就你提出來的那些條件,坦白說”換成我都不會同意。太鍋秣必較了,縱然我們是以商人的身份去談判,並且你的一攬子方案的確從總體而言沒讓留州省委吃虧,賬面上幫他們抹平了”這也的確是年廣裕可以做到最好的結果。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如果是年廣裕,那幫當官的就只能追求做平賬面,可是現在年廣裕進去了,你介入的話,他們身後就已經多了一道屏障,即便是最終產生了虧損,只要不算太嚴重,上頭只會睜隻眼閉隻眼,還能追究多少呢?所以,你去談判”我估計他們肯定會希望賬面上有贏利”這種時候,他們不會放任這兩年投入的人力物力成為水漂的……”
石磊皺緊了眉頭:“我倒是也想過”這些人欺軟怕硬……”,凌文擺擺手打斷了石磊的話:“倒是也不能說欺軟怕硬,事實上要談強硬,你可以比年廣裕強硬的多。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你以為留州和瓊州這兩個地方的官員會多麼感jī你麼?其實你肯定清楚,即便是嶺東和辛貢的官員也未必有多感jī你。你是替他們挽回了重大損失不假,但是也讓他們很多人受到了牽連,這幫人沒受到什麼懲罰”但是晉升之路也幾乎因此葬送。
即便再有調整,也不會是積極的調整,級別可以上調,權力卻不會了。所以說”留州和瓊州這兩個地方,可能反倒有不少官員對你是懷恨在心的。沒有你的話,事情最終會壞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始終有一個不受到任何牽連的希望。而正因為你的出現,哪怕你再如何大氣的替他們接手這些爛攤子,總歸他們是吃了暗虧的。人心最難丈量”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最大的關鍵在於”情況依然如此,不可能更壞一些了,所以,你的阻力也就出現了,那些官員既然已經令自己的政治前途méng上了yīn影”那麼肯定會希望在其他方面得到補償的。比如經濟上……於是你僅僅只想著幫他們抹平賬面,不給予他們足夠的好處是行不通的!”
石磊有些惱怒:“這反不成還得讓我去求著他們?大不了我撤手不管!”
凌文笑了:“你撤手不管的結果也無非就是給他們各自留下一幢爛尾樓而已”留在那兒,賬面上也不會產生太大的虧空,而且這虧空已經是〖中〗央心知肚明的,他們退無可退了。說的明白”那就是情況對於他們而言,已經無法再壞一點兒。到了這種時候,說句不好聽的,叫做窮途末路都可以,逼到這份上了,反了也就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