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路上的車不多,十分鐘後我才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的規模不大,大約只有市中心醫院的三分之一大小,找人很是方便,我給袁姍姍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樓層便直接上去。
上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她還是跟上次一樣,住在婦產科這邊,這讓我心裡有些擔憂,別是有什麼大毛病吧?
找到病房後,我看到裡面就她一個人,她穿著一身素白的病號服,靠坐在床頭,她的樣子看起來比之前所見更為糟糕,面無血色,極其虛弱。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走了進去,就這麼幾天沒見,整個人就變得這麼憔悴,我心裡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我推開門進去,跑到床邊就直接抱住了她。
袁姍姍單薄的身體在我的懷裡脆弱得就像是一個紙人,彷彿稍微一用力就會摧毀她。
我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但依舊不敢鬆手,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後,我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撫在了袁姍姍的臉上,觸感卻是一片冰涼,也不似從前那般豐潤。
瘦了好多。
我看著可憐的袁姍姍,心裡複雜極了,半晌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一邊撫著她的面容。
袁姍姍沒有太多的反應,對眼下的這一切視而不見,只是笑了一下,問道:“徐遠,你就這麼大膽,明目張膽的來找我……不怕引起懷疑嗎?”
袁姍姍所說的意思明顯就是擔心林家懷疑我跟她的關係,但現在一提起林家我就來氣,他們太沒把袁姍姍當一回事了,我氣惱地道:“怕個屁,你生病了,他們林家人卻一個個全都不在身邊,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裡。”
“難道你希望看到他們對我好嗎?你就不怕我真的被他們打動了。”袁姍姍伸出手同樣的在我臉上做著輕撫的動作,然而我在她臉上看到的不是溫柔,僅僅只有憔悴和失落。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卻告訴我,應該對她好的那個人也沒有對她好,這個人自然就是指的我。
我眼神頓時有些躲閃,低下頭道:“對不起,這些天,我一直……”
“沒時間對嗎?”袁姍姍打斷了我快要說出口的謊言,我聽後十分羞愧的點了點頭,預設了這個說法。
接著,袁姍姍又說道:“新聞我看過了,你要是真的會賣假酒,之前在公司裡也不會被辭掉,像你這麼實誠的人,從來都寧可讓老闆虧本,也不讓客人抱怨。”
被袁姍姍揭了老底,我感到非常尷尬,好在袁姍姍也並不是故意要說這些,只是一帶而過,接著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那個喝了假酒的客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前後口供變化那麼大?”
聽到這話,我心裡就在想,袁姍姍這話是在試探我的口風,還是她真的一無所知?
畢竟在出來之前,我還懷疑是她去找過胡耀來,但現在聽她的口氣,明顯是在說她對這件事所知甚少,更別提見過胡耀來。
本來我的確是打算問問她的,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就什麼勁兒都提不起來了,我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被帶進去隔離審訊,二十四小時後就放出來了。”
“是那位姓吳的警察幫你的吧?”袁姍姍突然說道。
我楞了一下,心裡一慌,連忙否定道:“她?不是。”
袁姍姍突然提起吳文姬,讓我感到一陣不安,上次來的時候,袁姍姍因為蓮姐的存在,就吃醋鬧矛盾,就差沒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不過我估計就算是鬧到那個份上,一哭二鬧是她,最後吊上去的肯定是我。
而現在,袁姍姍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吳文姬,難道是在說她發現了我跟吳文姬的關係?
握草!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真的要上吊了!還是被吊上去的那種!
袁姍姍聽到我否認後便不再說話,好像沒當一回事,但我按捺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事,就是突然想到哪兒了。”袁姍姍搖了搖頭,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提,還不等我說話,她接著又問了一句:“我還聽說你的酒吧生意很好,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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