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甦醒過來,本案很快就會有結果,你早點承認了,交代出你的同夥,說不定還能爭取從寬處理。”
“……”我無聲的聳了聳肩,表示對此無能為力。
馮天翔在我眼前捏起了拳頭,如同示威一般,將骨節捏得爆響,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會得意太久的,這次你絕對跑不掉!”
他這幅大義凜然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虛偽這份能力,他已經有幾分火候,我也只當他是在柳青河面前演戲罷了。
說完後,馮天翔轉身就走。
柳青河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等馮天翔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小聲對我傳了一句話,表示歉意:“這件事王局長在關注,我不好插手。”
“哦,原來是這樣。”我心裡笑了一下,盯著柳青河的眼睛看了幾秒,看得他目光微微有些閃躲。
接著,柳青河故意恢復正常的聲音,字正腔圓,正義凜然地說道:“要相信人民警察。”
恰好此時,馮天翔發現柳青河沒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這一幕,我有點懷疑柳青河腦門後面是不是長了眼睛。
但我還是很配合地說了一句:“我一直都相信。”
同時,我在心裡補充道:“我的確相信警察,但我相信的那個警察是吳文姬,不是你,或者你們。”
砰!
審訊室的大門再一次緊閉,幽靜的空間裡,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
從窗戶看到外面的一干民警來來去去,也是如同皮影戲,聽不到半點聲音,這種感覺很糟糕。
但我心裡仍然有著希望,柳青河和馮天翔剛才過來帶給我的訊息,雖然總體來說是對我不利的,但是其中仍然有機會。
胡耀來的中毒症狀發作時間偏晚,已經驗證了我們之前的一個猜測。
在陸醫生的醫務室裡,我們三人討論過胡耀來是否存在一種可能,就是他早上才喝的假酒,雖然渾身酒氣,可是到下午都看不出半點中毒的症狀,以現在的時間推算,這種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說,胡耀來的口供存在問題,並且無法證明他是喝了我的酒吧裡面的酒才中的毒。
並且,胡耀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即便有人看管,但是絕對不會有市局裡這麼嚴格,更不會有王局長從中作梗,吳文姬是有機會便宜行事的。
既然柳青河已經知道了胡耀來被送去醫院的訊息,他就一定會告訴給吳文姬,這樣一來……
“文姬,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啊!”我心中默唸一句,抬頭看了一眼排風口,光線從外面射了進來,如同黑夜中的燭火。
次日中午十二點。
我被隔離審訊已經長達二十二個小時,人也轉移到了臨時羈押室。原本,在兩個小時之後,如果案件的進展始終停留在這一步,我就有被釋放的可能。
法律規定,警方傳喚審訊或協助警方調查,有一定的時間限制,且不能多次進行傳喚。
但是,因為酒吧裡的假酒成為了我可能是犯罪主謀的證據,我現在失去了這樣的基本權利。
我現在只是希望二十四小時之後,負責這個案子的人能換成其他人,這樣我或許還能跟外界聯絡。
落在馮天翔這個孫子手裡,我也真是到了八輩子黴。
但是,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很不對勁,馮天翔自從昨天跟柳青河來過一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就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一樣。
這種情況,很不應該啊!
正在此時,一個民警來到臨時羈押室,大聲喊道:“誰是徐遠?”
我站了起來,承認自己的身份。
那名民警開啟門,卻並沒有直接把我帶走,反而拿出鑰匙開啟了手銬,道:“你可以出去了。”
“去哪?”我不禁一陣錯愕。
“你想去哪?當然是離開警局啊,趕緊把空給騰出來,後面可還有人要進來。”這民警先是嗤笑一聲,然後不耐煩地揮揮手催我趕緊走。
我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還以為他喊錯了人,問道:“你沒叫錯人吧,我可不是簡單的治安拘留,負責我的馮天翔在哪?”
民警哼了一聲,道:“我就是得到他的命令才來釋放你的,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說完,他還把之前扣下來的隨身物品從儲存櫃裡拿出來給我,果真不再管我,放任我離開。
雖然這個結果有想過,但來得太突然,來的也太快,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從紙袋裡把鑰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