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是我,可偏偏還要對我做出親密的舉動。
但我是絕對不可能讓她碰我,在我心裡她已經被別的男人玷汙過了,更何況現在我倆是仇人,她對我險些造成的傷害我不可能忘卻,一想到這,我心裡火氣升騰,鼻孔裡喘著大氣,聲音低沉地道:“你想男人是吧?可以,我去給你找。”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男人了。”袁姍姍神色忽然變得落寞,我把頭偏過去,不想再看,但腦海中還是會有那畫面乍現,我頓時心煩意亂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猛灌。
這一次的感受就差太多了,淺酌的那一口還能品到酒香,但這一杯下肚,我除了大腦皮層發麻,喉嚨如火燒之外沒有喝出半點好滋味,這個女人卻連續三杯,真的是瘋了。
放下酒杯,我才發現袁姍姍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她此刻的姿勢像一隻蝸牛,蜷縮著身子擠在一起。
我點了一支菸坐在一角,猜測不到有什麼原因讓袁姍姍如此自棄的酗酒,目光看著眼前的超大螢幕,裡頭正放著一首丟火車樂隊的歌曲《茶底世界》。
歌曲是袁姍姍自己點的,已經進行到副歌部分,熟悉的音符與回憶共鳴著,讓我差點唱了起來,這首歌我在大學時期多次唱給她聽,曾經多少甜美回憶現在聽起來,卻只剩下世道蒼涼的嘲諷。
對我說永遠永遠
再次圍繞著我
對我說永遠永遠
是不一樣的生活
永遠你媽了個逼的,我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翻身到沙發後面關掉了音樂,目光掃過袁姍姍的臉,卻看見了順著眼角傾瀉的淚痕,瞬間感覺眼前的畫面都恍惚起來。
“哭了就哭了吧,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自嘲的笑了笑,想到蓮姐,立即堅定起來,翻身下來,朝著外面走去。
一開啟門,發現小天這傢伙正在門外趴著,見我出來,臉上立即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解釋道:“徐總,我是擔心這女人心懷不軌。”
說的十分順溜,顯然是之前就想好的說辭,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會開跑車嗎?”
小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我只會兩個輪和三個輪的。”
我不禁皺了皺眉,本想讓小天幫我把袁姍姍送回萬尊的,現在看來只能找別人了,“沒事了,你去忙吧。”
“哎,徐總,我剛剛聽說她好像是您前女友吧,該不會是來跟您求複合的吧。”小天跟在我後面八卦的問道。
我頓時停下來大吼道:“閉嘴,這件事不許再提,不然那路易十三至尊的提成就給別人。”
這還是我頭一回對下面的人發火,小天看我沉著臉眼神凶煞,嚇得如小雞啄米似得連連點頭道:“哦哦。”
下了一樓,我直接去了保安部值班室,隨便拉了一個會開跑車的老司機上了樓,進了三個六包房,我讓保安去把袁姍姍抱走,我幫忙收拾了一下她的財物。
“老,老大,這不是你女朋友嗎?我哪敢抱啊!”那保安剛把袁姍姍翻過身來,立馬就嚇得鬆開了手,戰戰兢兢的看著我。
“老大,您是不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啊?以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我章魚在這發誓。”保安一張圓臉楞是被他癟成了倭瓜臉,眼中的害怕真真確確,似乎是以為我準備藉此開除他。
我沒想到這個叫章魚的保安這麼好記性,居然還認得出袁姍姍,袁姍姍確實來過兩次夜色,倒也不少人見過,當下也只能給他和顏悅色地解釋道:“沒有的事,她跟我早就沒關係了,現在是萬尊的老闆娘。”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越表現的輕鬆寫意,章魚越恐懼,帽子都嚇掉了,大叫一聲:“什麼?萬尊的老闆娘,我滴個娘咧,老大你饒了我吧,我哪裡敢抱啊。”
看著他一副窩囊樣子,雙手合十跟我祈求,就差沒下跪了,我皺著眉不耐煩的衝他擺了擺手道:“算了,你走吧。”
保安如蒙大赦,撿起帽子朝著外面就是一通狂奔。
我低頭看著袁姍姍,她的姿勢又變得蜷縮著,剛才不小心翻動了一下打底衫的下襬已經上移了二十公分,腰間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肌膚,在黑色光澤的皮褲與黑色的打底衫之間十分扎眼。
伸手幫她扯了下衣角,袁姍姍的身體有著輕微的顫動,我也沒當回事,剛準備把她扛起來送到四樓去暫時睡一晚,等她睡醒自己離去,偏偏這時她的手包裡面電話鈴聲響起。
我直等到鈴聲停下,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未接來電顯示,上面寫著老公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