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揚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徐遠已經猜到了大概,現在莊飛揚的身份還是莊家的二少,他的一言一行,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莊家,外人也因為顧忌他的身份背景,對他給予更多的尊重。
這種影響力是有著非常實用的好處的,就像之前徐遠毫無根基之時,招惹到了林家,如果不是因為莊飛揚的插手,讓吳老爺子有所忌憚,事情必然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因為有了莊飛揚的插手,將這一切形勢都挽救回來。
而現在,雖然徐遠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根基,可是敵人卻也越來越強大,如果這個時候莊飛揚成了家,有了自己的生意,不管外人能不能看透其中的奧妙,但至少真到了徐遠出了事,要莊飛揚提供幫助的那一天,他未必能從家族中得到多少的助力,畢竟他又不是獨生子。
莊飛揚弟兄三個,他排行老二,按照古代貴族那套來說,順位繼承他不是第一,按照現代家庭教育來說,多數老人都寵愛最小的那個,所以莊飛揚的處境也並不是那麼好,可是好在之前他還是單身的時候,走出去那至少是莊家二少,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裡面的人抬出去,外面才有人抬進來,莊家為了自個兒家的臉面,自然要給莊飛揚這個二少爺多撐場。
可是現在的情況,莊飛揚已經被家裡給逼婚了,雖然說無巧不巧的,被逼婚的物件居然是他喜歡的女人,讓這一樁悲劇,勉強變成了狗血劇,可是避免不了的是,結婚之後,悲劇很有可能會重演。
當然,這個悲劇,當然不會發生在莊飛揚身上的,而是會發生在一直把莊飛揚當做堅強後盾的徐遠身上。
徐遠剛剛和吳家鬧掰,目前還根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達到吳家那麼高難度的要求,把吳文姬從國外接回來。退一萬步來說,徐遠最終做到了,一年的時間真的在Z市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再是走在灰色道路上的夜行者,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出來說話的人物,可是這一年的時間如果沒有了莊飛揚給他當後盾,他未必能夠撐得下去。
“既然是你家裡的想法,那也沒辦法了。”徐遠笑了笑,笑的有些無可奈何,雖然莊飛揚是他兄弟,但是他總不好強人所難,讓莊飛揚為了他,而違抗他家裡人的意思,所以只好只好把此事輕描淡寫的揭過,這樣對大家都好,最起碼面子上過得去。
莊飛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說道:“這幾天你有沒有時間,來省城一趟吧,我帶你見幾個朋友。”
徐遠略微一愣,見幾個朋友?莊飛揚的朋友,肯定不會是一般人,作為省城中最有名望的家族中的二少,所結交的朋友,自然也都跟他有著相當的檔次。
現在這個時候說要介紹朋友給自己認識,徐遠一下子就想到,這是莊飛揚在從另一個方面補償自己。
徐遠並沒有矯情,他是個很務實的人,十分清楚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本去拒絕,現在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幫助,他都會盡力的抓住,因為時間已經不站在他這邊了,想要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之內,坐到跟市局的王志陽平起平坐的地步,就必須要做出以前沒有過的突破。
所以,即便是徐遠內心深處還對要見莊飛揚介紹的朋友有那麼一點點草根見貴族的緊張感,這個時候也被強烈的上升**給壓制下去。
同時,徐遠還想起了和莊飛揚通話之前,與袁姍姍的那個電話似乎惹她生氣了,正好藉此機會,親自去省城把她給接回來。
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有,那就明天吧。”
莊飛揚爽快地說道:“行,明天我安排人去機場接你,你把到省城的時間發給我。”
徐遠剛準備掛電話,莊飛揚再次把他喊住,說道:“對了,小嬋也答應我這幾天過來,既然只能定在過年結婚,我打算讓她先過來認認門,乾脆你們明天一起過來吧,我晚上給她打電話,你們倆明早約著一起怎麼樣?”
徐遠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都可以,她答應明天去省城,我就順路跟她一起。”
見到夏月嬋,也許還有機會向她詢問一下吳文姬的狀況,現在徐遠是徹底聯絡不上吳文姬,也完全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行,那我就先掛了,我給她打電話問問。”莊飛揚說著,便掛了電話。
徐遠也放下手機,從床上起身,來到一個空空的衣櫃前,這衣櫃裡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隻有一張床單,所以顯得特別空蕩,那張床單通體是水藍色,唯有在中央區域,印有一朵橘黃的花。
“你還好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