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等著吳文姬凱旋歸來的喜訊,卻沒想到突然變成了噩耗,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心痛的感覺,哪怕是最初跟袁姍姍鬧到分手,也只不過是恨自己無權無勢,沒有出息,哪怕是張昌兵威脅蓮姐,也只是讓我更加下狠心發誓要除掉他們父子二人。
但是現在吳文姬被綁架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每每想起吳文姬在影片裡的樣子都感覺到心臟一陣絞痛。
是我害了她。
以吳文姬多年刑警的警惕性和職業素養,絕不會被人輕易的綁架,更何況她還在防守嚴密的酒店裡住著,如果不是被綁匪想辦法騙到外面來,綁匪也沒有機會下手。
但是我卻給了綁匪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把吳文姬騙出來的機會,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不是綁匪偷走我的手機,藉著我的名義約吳文姬出來,她是怎麼也不可能落入別人的圈套。
我一路開著車直奔城北,車速已經不受到交通規則的約束,就在即將拐入去往軍區大院的那條大路時,突然間一個年輕人騎著一輛腳踏車衝了出來,對方騎得偏快,不過他是沒有違反交通規則的,而我的車此時也達到了八十邁的速度,在城市公路跑這個速度,基本上都是瘋子,在看到那輛腳踏車的一瞬間我猛然清醒過來,減速剎車,方向盤穩穩的壓住,對方也看到情況不對及時跳車,這才避免了一起事故。
人雖然沒事,但是那人的腳踏車卻被賓士車給撞得散了架,車軲轆都掉了一個,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車主過來要跟我理論,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他拍打著車窗讓我開啟,我開啟以後和他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人我居然認識,是柳清河的兒子,柳青山,在法院工作,之前見他幾次都是騎著腳踏車上班。
“怎麼是你,你怎麼把車開這麼快,還好是我,這要是別人肯定躲不過去。”柳青山跟我打過幾次交道,他跟我年紀差不多,性格也比較開朗,見到是熟人,再加上我跟他爸都挺熟的,他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沒了,但多少還是有些埋怨。
如果是陌生人,我這個時候可能賠點錢就完事了,但是個熟人這麼做就不太好了,我抱歉地說道:“對不住,我趕時間。”
柳青山也沒穿工作的制服,很隨便的一身運動裝,而且現在才八點不到,法院那邊這麼早也沒有上班。
我心想他要是跟我順路的話,我就帶他一程,至於正式賠禮道歉的事情,只能之後再說。
還不等我問,柳青山就主動問我:“你這麼急著準備去哪?”
“軍區大院。”
聽到這話,柳青山頓時喜笑顏開,咧嘴笑了笑,直接跑到另一邊開啟車門自己坐了上來,我還有些納悶,只聽柳青山說道:“那你順路帶我一程吧,一大早我爸就過去了,現在又讓我過去,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柳清河已經去了軍區大院?他也知道了,而且一早就知道了,並且去了軍區大院,那麼很顯然吳老爺子也知道了。
看來我竟是最晚知道的那個。
“對了,你去哪裡幹嘛?”柳青山好奇的問道。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吳文姬被綁架了,即便是想著這件事都感到愧疚,我根本沒有臉面去說。
柳青山斜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後露出一副很無語的表情,狐疑的看著我,道:“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看來我冷淡的反應讓他產生了誤會,我看他似乎有些尷尬,十分不自在,並且一隻手按在車門上打算下車的樣子,我開口道:“你現在跟你爸打電話,然後把電話給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嚇我一跳,你還知道我是誰啊,不過你跟我爸有話說,幹嘛要用我的打電話,我的手機又快要停機了。”柳青山又把手放回來,安心的繫上安全帶,雖然嘴上在抱怨,但還是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柳清河的電話。
“唉,通了,你跟他說吧。”柳青山把手機遞給我說道。
我剛放到耳邊,就聽到柳清河那沉穩的聲音罕見的帶著焦急的情緒,“你來了沒有?”
柳清河的情緒也有些影響到了我,更加讓我胡思亂想,是不是現在情況很不妙。
我甚至都忘了說我是誰,直接應聲道:“我在路上。”
“那你快……你不是青山?”倒是柳清河聽到我的聲音先反應過來不對勁。
我說道:“我是徐遠。”
“什麼?”柳清河先是驚呼了一聲,然後似乎拿著手機走遠了,壓低了聲音道:“徐遠!你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