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這番話說完之後,吳文姬並沒有借題發揮,衝我發火,指責我之前硬要出院的一事。
她皺眉想了一下,說道:“你給我爺爺打電話問問那筆錢在哪吧,不用那麼麻煩跑一趟,城北離這裡太遠。”
很顯然,吳文姬身為吳家的嫡親,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用吳文姬的手機給吳家裡的座機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吳老爺子,我們簡短的互相問候了幾句之後,便直入主題。
夜色起火的事情,吳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告知他這個訊息的人居然是林國富,而吳老爺子也因為這個舉動,並沒有懷疑林國富趁機對我作惡,但對我說的時候,老爺子態度還是很明確的說,讓我遇到難題可以找他,這其實就表明他在為林家做擔保,這件事不會是林國富乾的。
最後我才問到了錢的事情,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我對坐在沙發上的吳文姬說道:“老爺子說錢被他以我的名義存入一張卡里面了,如果我現在要的話,得親自去拿,卡里面金額太大,他不放心讓別人轉交。”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然後試探地對吳文姬說道:“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這句話我就是存了試探的心思,如果吳文姬不生我的氣了,她一定會答應,反之則說明她還在生氣。
吳文姬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幫你拿,你在醫院休息。”
她的反應並沒有出人意料,可正因為是我想象過的一種結果,所以我才更加失望,我聲音略微有些大地喊了一聲:“文姬。”
“難道你信不過我麼。”吳文姬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
她這明擺著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假裝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反而讓我無從說起,我要是自己主動開口,那就等於是上了砧板的魚,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乾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我剛剛只是有句話想對你說。”
吳文姬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那你說吧。”
“路上小心。”我乾巴巴的說出四個字。
……
……
大概又過去了四十分鐘,醫院裡的護士交接班完畢,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我被兩個年輕護士架著抬上了床,但其實更多的是我自己在用力,年輕護士架不住我這一百多斤的體重,我身上的肌肉都比她們全身上下的肉重。
九點十分,吳文姬終於回來,她推開病房的門進來,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柳叔給我打的電話,他說是馮天翔在負責調查夜色火災的原因,你知道嗎?”
看來吳文姬是剛剛才得到訊息,於是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想確認這個事情。
我點了點頭。
吳文姬頤指氣使地說道:“讓他幫你辦案,幾乎是不可能,他不擅長辦這種案子。”
我心裡有些怨念地說道:“但是當時市局裡只有他去了,柳隊長沒去。”
吳文姬假裝沒聽懂,端著杯子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開水,“我會幫你說一聲的,夜色火災的案子還是移交刑偵科比較好,畢竟損失很大,即使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是人為縱火,但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喜,吳文姬這麼為我著想,看起來情況不算太糟糕。
可是我心裡還沒高興起來,吳文姬就一盆冷水潑下來,“明天我就申請歸隊,這個案子我會幫你盯。”
“你說什麼?不能讓刑偵科其他人辦嗎?”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歸隊豈不是意味著她要工作,工作也就意味著她白天至少九個小時不在我身邊?
吳文姬說道:“刑偵科的老兵沒幾個,柳叔還有其他事情,這個事情放給別人,絕對不會那麼盡心盡力,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
我臉色有些發苦,真是作孽啊,本來醒來這麼久見不到蓮姐就夠糟糕的,現在吳文姬也賭氣要離開我去上班?
我怎麼這麼倒黴!
吳文姬認真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說道:“怎麼了?你現在也可以自己上下床了,應該多一點活動量才能有助於身體恢復,我不在你身邊照顧,也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吳文姬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只知道,如果這是吳文姬的報復,那麼她成功了,我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甚至不低於我今天傍晚出走醫院,對吳文姬的打擊。
一想到從明天開始,我就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心裡就不是滋味,我苦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