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的點頭,隨即發現這張傳票說的是林高峰的案子,頓時有些疑惑,問道:“只有這一張法院傳票麼?”
按照時間來說,販毒的事情,跟林家起訴我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但現在怎麼會只有林家呢?
年輕男人不答反問,驚訝地看著我,道:“奇怪,別人都是看到傳票嚇得半死,你還嫌少了?”
我面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樁涉嫌販毒案吧,不是一起起訴我麼?”
年輕男人回憶了一下,十分坦誠地說道:“涉嫌販毒?我記起來了,最早的時候似乎是有,不過刑警大隊那邊據說你的行為構不成鐵證,有些爭議,所以暫時擱置了。”
我心中一動,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心情也好了許多,連帶著看這個法院來人也很順眼,笑問道:“謝謝,請問你怎麼稱呼?”
“哦,我姓柳。”年輕男人的回答,觸動到了我的記憶,姓柳?又知道警局那邊發生的事情,而且還態度這麼好?
我想起了一個人。
柳姓男子見我低頭不語,半天不做聲,終於等不急,道:“沒其他問題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公務在身。”
“沒事了,請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目送他離去之後,這才關上門。
回到房間,我坐在床上拿著法院傳票發呆。
這一次的法院傳票上說明的是我跟林高峰的案子,而不是毒品案,這倒是說明我還有時間去細查,只不過林高峰的事情也有些棘手,因為我的確是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而且目擊證人很多,這一點就無法更改。
而且,據說林高峰現在還在醫院裡,仍舊不能下地,所以重傷也是真的。如果按照對方提供的證據,我現在的局面不容樂觀。
只不過,我還有一線希望,那就是袁珊珊曾經在警局裡告訴我,林高峰是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礙,並非是被我給揍成現在這樣的。
但是現在這一點想要證實很難,我至少也需要提供林高峰的病歷,甚至是診斷結果,這些東西我當然是沒有的。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再去找袁珊珊一次,我要確認這個訊息的精準性,才好想下一步的計劃去拿到林高峰的病歷或者診斷結果,如果袁珊珊也不確定,那麼我也沒必要白費心思,還不如讓老狼幫我擺平,只是不到最後關頭,我並不想太依賴老狼的家族勢力,畢竟我又不是老狼家的親戚,他就算不在乎,恐怕他的家人也會有些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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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法院畢竟是七天之後的事情,而在這七天之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完全可以為我之前兩樁被栽贓的販毒案脫罪,但我並不想交友執法部門。
確切的說,我不太相信那個王局長,如果我的證據出現了,難保他不會暗中做手腳,所以我決定,先去找吳文姬,再透過她來聯絡柳青河。
方才那個從法院來通知我的那位,也是自稱姓柳,不知道跟柳青河有沒有關係?而且聽他所說的話,似乎是說刑警隊那邊對我的案子另有異議,看起來事情有了一些改變。
我聯絡了吳文姬,她在電話裡告訴我,今天白天要出任務,無奈,我們只好把見面的時間約在下午。
電話剛結束通話,我就聽到門口有動靜,這一次是蓮姐回來了,我幫忙她把買好的菜給提到廚房,就聽到她在我身後說:“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法院的車,是不是要開庭了?”
我呵呵一笑,道:“是啊,一個星期以後。”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到時候說不定蓮姐還會出庭,她肯定得知道。
“那你有把握麼?”蓮姐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微垂眼簾,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當然有把握了,你這副表情是鬧哪樣,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敗訴?”我把菜都給區分開放好,又把手洗乾淨,這才走到蓮姐面前,彎下腰對她挑了下眉,然後假裝要親她,故意逗她樂。
蓮姐臉上的凝重漸漸消失不見,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道:“我才沒鬧,你說你有把握,那你說給我聽聽,你的底氣到底來自於哪裡,要是說不好,我可不會相信。”
我十分尷尬的直起腰板,摸著後腦勺乾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還是長話短說吧。”這整件事實在太複雜,而且太漫長。
蓮姐突然間御姐氣息盡露,一手叉腰,一手點在我的眉心,驕橫地道:“不行,我要聽全部的細節,不許故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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