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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要急著走的。

且說藍儀正停著車隊,卻見一隊人馬上前攔截了。藍儀從馬車上出來,只道:“你們是什麼人?連我的車隊也敢攔?”那為首的一個俊朗青年騎著高頭大馬笑道:“我們人數是你的數倍,還都操著傢伙,你說敢不敢攔?”

藍儀打量了對方一眼,道:“你倒很面善!”

那人大笑說:“哈哈!那你可要記得,我名叫洪決。”

藍儀聽過他,便冷道:“原是金玉隱的人,竟也敢闖到雪來鎮?倒不怕嶽曉峰讓你有去無回!”

洪決便道:“你爺爺我是我爹的兒子!我是帶著我爹的商隊來雪來鎮,通關檔案都是有的!偏你一個能在這兒光明正大橫著走?”

藍儀卻冷道:“什麼商隊高頭大馬夾槍帶棒的?”

洪決便笑道:“這正是我們洪家的氣派處。世道不太平,咱們自己商隊可也得長些心,帶人馬和一定數量的武器,都是得過嶽曉峰將軍簽字准許的。”

藍儀卻道:“那難道你在他眼皮底下冒犯朝廷命官也是簽字準了的?”

“什麼‘冒犯’?”洪決挺著腰說,“這兒荒山野嶺的,我殺了你都沒人知道。”

藍儀半是怯半是怒地道:“你敢?”

洪決從腰間抄出了一柄槍,笑道:“你問它敢不敢?”

其實洪決也不敢殺藍儀,但藍儀也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相拼,因此便將景重父母交出來了。洪決帶著景家夫婦趕去碼頭與鳳將軍匯合,一同乘船離開。鳳豔凰一邊坐在船上,一邊對景老爺說:“這事情到此為止。死罪可免,活罪……也罷了。只是罰金還是要交的。”景老爺忙點頭道:“當然、當然。”鳳豔凰便又道:“你和尊夫人便到廂房歇息吧。”景老爺便與粉黛回去休息了。

昭文昌又上前來,說道:“鳳將軍,金玉隱那兒已截獲了朱長史暗通樂海的電報了,這下便可正式發報告說他才是細作,並且誣陷景家。至於景家離境、景父越獄,也都是遭人擄劫,是否就此結案?”

鳳豔凰便道:“就這樣吧。”

牧菁又上前來,說:“景公子睡了。”

鳳豔凰笑道:“他倒好睡,我都幾天沒閤眼了。”

其實景重何嘗不是很多天沒睡安穩覺了。而景老爺也是難安,安撫了妻子後,心裡卻仍想著藍儀對景重“喜愛甚”的事情。他又想起之前景重和藍儀那樣親密,藍儀這個年紀卻尚未娶妻,景重已經長大了卻又不近女色,這樣確實就想通了。但他心中仍存一絲僥倖,只當景重年少無知,當初和藍儀親厚但是沒有旁的心思,現在也是被藍儀所逼,因此景重仍是個能娶妻生子的。

景老爺一個人離開了船艙,卻見牧菁走過。牧菁見了景老爺,也來施禮。景老爺忙讓了,又說:“姑娘可知犬子在哪個房間?”

牧菁笑笑,說:“他睡將軍的房間。你要找他?他醒了我就跟他說便是了。”

景老爺一聽這話,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默了半晌,才又說:“這……他怎麼可以住將軍的房間呢?確實太失禮了。”

牧菁笑道:“也沒什麼的,將軍很喜歡他。況也不是頭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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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爺的世界觀碎了

87、

這船雖然不顛簸,但景老爺卻是搖搖晃晃的回去房間的。彼時粉黛正醒著,見他回來便問:“重兒呢?”景老爺愣了愣,才答:“他……他在鳳將軍處。”粉黛便笑道:“這次又全賴鳳將軍了。真該好好感謝他。”景老爺聞言嘆道:“可不是。”

景重其實也沒察覺自己是睡在鳳豔凰的床上。他又冷又疲憊,被窩裡塞個湯婆子暖著腳,倒頭便睡。只是也睡不安穩,又聽見有些動靜,便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見半邊帳子掛在鎏金銅勾上,側對著一面座地透紗屏風,屏風上也不繡什麼花草、美人、河山,只透了全篇的《蘭亭序》。卻是開著窗戶,光從外頭透過紗屏風,那些字便分外秀麗,卻見除了字外,還有人影——看那身量動靜,必定是鳳豔凰了。

景重正要喊他,卻見他原在屏風後更衣,一件一件的,脫得利落。景重便見那剪影越發顯露出身體的線條來,一時說不出話,只伏在枕邊巴巴的看著。卻又想,誰說女子的線條才是誘人的?男人的身體好看的話,也是一絕。這影子便在《蘭亭序》的字裡行間晃盪,那一頭長髮披散下來,也讓影子顯得有幾分瀟灑氣度。

過了半晌,卻見他披了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景重來不及閉眼裝睡,自己反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