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心中焦急,大腦高速運轉,回憶著關於白俞清的一切。為什麼白邵會這麼肯定自己不是白俞清,他是知道些什麼嗎?
“快說,不然我殺了你。”劍距咽喉又近了幾寸。
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朱琳深吸一口氣,賭一把。“白大哥,你這樣拿劍指著我,未免有失合作的誠意吧。”她粲然一笑,同時身形快速後撤,在一邊站定。
“你果然不是。”白邵好像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立即加上一句“你是誰?”
“我是誰這重要嗎,你問來問去就這一句,煩不煩呢?”朱琳蹙起眉頭,很是不耐。
聽及此,白邵一愣,一時竟然沒有搭上話。
“看來你妹妹逃婚,你不僅知道還暗中幫了不少忙吧。”雖是問句,但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白邵又是一愣,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朱琳鬱悶地看向白邵,心中不禁想逗逗這位傻大哥,“你妹夫應該是你的義兄萬固吧。”
果然,這位大哥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你,你到底是誰?”
“這位大哥,你怎麼還是這一句?”朱琳巧笑倩兮,眉目靈動,“不過,既然你問了那麼多次,我就告訴你。我是你妹夫順手抓去替你妹嫁過去的打醬油的路人。”最後一句還真長,她喘著氣想。
“啊?”白邵不禁眼睛瞪大,口成半個“O”型。
“啊什麼,我可是受害者。本來我正好好走路,卻莫名其妙地被你妹夫抓去拜堂。弄得現在我有家不能回,還要跟那個冰一樣的人生活,陪你們演戲,還要被你用劍指著。你們白家跟我有仇吶。”朱琳氣勢洶洶地質問,眼圈通紅。
“那個,怎麼會這樣?姑娘,你,你別哭啊。”白邵慌了手腳,從審問者一下變成被審問者,不知如何應對。
“我怎麼知道!我大好的青春就這樣被你們給糟蹋了,我好想回家,爹孃還等著我回去呢,他們一定擔心死了。”朱琳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控訴道。
“姑娘,你別哭了。我們對不住你,我代他們向你道歉,一定想辦法儘快送姑娘回家。”白邵滿面愧色,伸出手就要替她擦淚,卻忘記手上還提著劍。
“啊,事情敗露,你要殺人滅口?!”朱琳看見送上來的劍,驚呼道。
“不,不是。你,你別怕。”白邵將劍“啪”地丟在地上,手忙腳亂。
突然,白邵渾身緊繃,眼中全是警戒之色,“姑娘,有人來了。我先回避,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語畢,撿起長劍,長身一掠,消失地無影無蹤。
☆、第五十八章 地獄修羅林雨風
同時,一道勁風襲來,下一秒一身紫紅色錦袍的韓業站在房間中。他看見朱琳滿臉淚水靠在牆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向清冷的語氣中竟然有些焦急,“琳,清清,出什麼事了?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朱琳使了使眼色,向前偎在韓業懷中,“剛才好像看見一條蛇,嚇了一跳。”白俞清和以前的朱琳有種同樣的習慣,就是怕蛇怕得要死。
這時,白鎮也緊跟著進了房間,聽到此話,愧疚地對朱琳說:“是爹爹不好,待會一定要僕人好好打掃。”他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小廝說,“讓廚房的人給王妃熬一碗安神湯。”
“不,是女兒不孝,這麼長時間沒能來看爹和娘。”朱琳咬著下唇,明眸水濛濛的。
白御史看向兩人緊握的雙手,心中終於鬆下一口氣。剛才他和韓業正在鑑賞書房的字畫,忽然韓業神色一凜,脫口而出“清清”,接著轉身掠出去。
自己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緊追慢趕過來。來的路上,聽到趕來的侍女說好像聽見小姐的驚呼聲。這份情誼是裝不出的。
最初他對這位清冷神秘的陳王還是很有成見的,但也不敢抗旨不遵,只好把女兒嫁過去。現在看來,“女兒”倒是遇到了一位良人。自己也不禁為他們高興。
正在白御史暗自欣喜時,白夫人和其他人也趕了過來。著實又安慰了“女兒”一番,最後看著她將一碗安神湯喝完才算了事。而白邵則是一臉心虛地不敢看朱琳。
眾人又說了一通話,看看天色不早,朱琳和韓業準備離開。眾人少不了囑咐一番。
白鎮捻鬚目送“女兒”女婿離開,白夫人雙目潤溼一片,白邵則是愧疚之中目光堅定地對著朱琳點點頭,示意自己一定會救她出來。
“累了吧?”韓業往旁邊靠了靠,騰出一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