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避皇上?”
謝盈紫搖頭,眼裡有一抹愁思,彷彿明月上的一斑陰霾,道:“我不避誰,塵世避無可避。”
酈遜之心下嘆息:“你可知你不回宮,京城將天翻地覆?”
“盈紫不沾世事,大人言過其實。”
酈遜之神情鄭重,肅然道:“謝姑娘,皇上為了姑娘和太后鬧翻,將太后困在慈恩宮,從此不許太后早朝。之後的大婚,也不知皇上會如何,政事動盪,姑娘真的只想袖手旁觀?”
“他當真如此……”她沉吟。
酈遜之在這當兒仔細端詳她微蹙的黛眉,責備話兒均不忍出口。他暗恨自己,她本不屬於皇宮那種俗處,他卻偏偏要為了皇帝和社稷要綁她回去。
酈遜之憑直覺感到,龍佑帝骨子裡隱忍多年的暴戾,將會因她的離開而爆發。皇帝每個陰霾的眼神,都讓酈遜之看到了深埋他心底的怒火,因此,無論用何手段都不得不把謝盈紫請回皇宮。
“請謝姑娘恕遜之無禮,斗膽再次請姑娘回宮。”
謝盈紫靜靜地道:“我不想走。”
酈遜之無奈。話已盡,唯剩動手一途,強行帶她離開。他尚不知如何動手,謝盈紫看破他的心機,笑道:“我既是天宮子弟,你便依江湖規矩罷了。”
這一笑令酈遜之失神。他拱手行了一禮,隨即揉身襲上。身子方動,眼前已無謝盈紫蹤影,訝然抽身四顧,隱隱覺得深陷一個虛無場中,飄飄然無處著力。
進,退,似被雲朵託扶,被藤柳相攙,軟綿綿不落力。酈遜之急忙運氣,內力一縷縷奔瀉而出,彷彿成了吐絲的蛹要到死方盡。他心底駭然,頓時想起師父說過這門“日月縹緲”功法的厲害,可令方圓數丈控制在其掌力範圍內,更可旋轉回吸對手內力。
他當即沉氣內收,頓時止住外洩之勢,而覬覦在他周遭的迴旋內力,始終虎視眈眈。謝盈紫內力之強著實令酈遜之詫異,這